在下过初雪后,一场场雪便蜂拥而至。
沈砚看着漫漫夜空中飘下白茫茫的雪片,随着风急切地落在中庭庭院里,也飘落在他身上。
她有精神病。所以再次见到她时,才会觉得这和三年前的性格千差万别吗?
他居然都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单纯怨恨着她对自己的陌生疏离,觉得她带着满心满眼的利益,却从未思考过这三年她究竟经历过什么会变成这样。
“谢谢你,我现在知道了。”他的嗓子里仿佛被石头堵在那里,说话的声音低沉喑哑。
姜且在包厢等了他们几分钟,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包厢里是有独立卫生间的,赵科却说用不惯,想四处看看,去了外头的洗手间。
她害怕赵科捅幺蛾子,索性也起身出了包厢。
包厢外,中庭与室外通着天空飘起零星雪花,就听过道里有人正闲聊着,说今年雪下得早,过年也比往年要早些,算算时间还有五天就除夕了。
过年,是个越发没有意义,生涩晦暗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