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蓁蓁,明泽对我有误会。”
陈霖淮急忙开口解释,他的目光落在明蓁身上,只一眼,便再也挪不开了。
几日未见,明蓁似乎有些消瘦。陈霖淮和明泽进门的时候,她正忙着做绣活,手中还拿着一个绣撑子。
她的眉头轻蹙,带着几分郁色。只是在他们开口之后,便忙收敛起来,如往日一般又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
她这般强颜欢笑的样子,陈霖淮看了只觉得心中似针扎一样的疼。
这几日,他不敢来见明蓁。只因他知道对着明蓁,那句和离的话他根本就说不出口。他舍不得和明蓁分开,或者说他根本就离不开明蓁。
明泽骂得对,当初他不惧人言将明蓁娶进来,还曾在姚家长辈面前发誓会护着她一辈子。如今却生出了别的心思,说什么为了她好,其实都不过是他为自己的懦弱胆怯找的借口罢了。
“你二人这是做什么?”
明蓁的声音依旧温柔似水,她望着明泽责问道:“这么晚了还到处乱跑,今日的书都背过了吗?”
“姐姐……”明泽很是着急:“我方才的话你听到没有,陈霖淮他……”
“明泽,”明蓁阻止他说下去,“不可无礼,那是你姐夫!”
明泽冷哼了一声很是不服气,“他对姐姐不好,我就不认这个姐夫。”
明蓁无奈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多加责备他。
“好了,你先回房歇息去吧,姐姐的事自己会处理好的。”
虽然很是不情愿,但是明泽还是听从明蓁的话乖乖退了出去。只是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冲着陈霖淮做了一个鬼脸。
春雨也忙跟着明泽一起出门去,还顺便将房门也关紧。
烛影摇晃,房间里异常安静。
明蓁将放在一旁的绣撑子重新拿起,在上面又落下一针。
“蓁蓁……”
陈霖淮诺诺开口:“晚上就不要做绣活了,伤眼睛。”
明蓁绣花的手一顿,随即便轻笑一声,放下了手里的活计。
“好!原本是想给你做个荷包的,如今……”
绣撑子被她随手放在一旁的圆桌上,上面绣着“一路登科”的绣样,只有莲瓣上还差着几针。
陈霖淮盯着那绣样,眼底有些湿润,心中更是懊悔不已,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