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衍十点多才到家，桌上有他妈给他准备的夜宵蒸饺，他吧唧吧唧吃了几个后，悄悄的走到许舒窈的房间门口，看见她房间的灯还亮着，他敲了敲门。
“进来。”
许衍推门进去，许舒窈正躺在床上抱着笔记本电脑算账呢。
“妈，你怎么还没睡啊？”许衍坐到她身边。
“今天餐馆的账有点问题，对账单呢。”许舒窈看向他：“你快去洗澡睡觉去吧。”
“我帮你一起算吧。”
“不用，我这快结束了。”许舒窈说着，叹息一声道：“妈想过了，你要是实在考不上大学，就来餐馆里当服务员。”
许衍：“……”
“就你这张脸，绝对是个活招牌。”许舒窈笑着抬手捏了捏儿子的脸，只是看着他的桃花眼，她微微有些失神。
很多年前，似乎有那么一个人，有一双和许衍一模一样的眼睛。他和他，长得有点像呢。
一眨眼的功夫，他们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妈。”许衍握住母亲的手，轻声问道：“你大学是在哪上来着？”
“我？”许舒窈失笑道：“当年我在海城的a大。”
许衍诧异：“在a大？”
许舒窈点头：“是啊，我记得我当年高考，一开始的志愿是b大的，但是a大给的条件是学费全免，并且根据我每年的成绩给我奖学金。当时家里没有钱让我上b大，正好a大不要钱，我就上了a大。”
在另外一个时空，他妈选择上a大的原因是自己。
而在这个时空，妈妈却是因为没有钱，而上了a大。
“妈，你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姥爷呢，当时……姥爷没有钱吗？”
“08年那会，正好赶上金融危机，你姥爷公司破产，全部身家都抵押了，还不够还债的，最后被法院判了刑。”许舒窈慢慢回忆起十八年前的事情，苦笑道：“那个时候，别说上学了，差点连饭都吃不起。我一边打工挣钱一边上学，还要替你姥爷还债……”
许衍听着许舒窈说的这些，更加心疼他妈的遭遇了。
那叶其琛呢？他们是怎么认识，然后在一起的？叶其琛难道就没有帮她吗？
“那叶……”许衍差点就要问出口了，许舒窈打了个哈欠。
“都快十一点了，你还不去洗澡睡觉？”许舒窈拍拍他：“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看你妈以前那么艰苦都过来了，你现在又不要一边打工一边上学，你还不认真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