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把属性颠倒了!我才不是屑老板!我是……柔弱版的继国缘一!”
我不太好意思说自己是正常的继国缘一,像是在黑他。
“恐怕在夏油君看来,他才是继国缘一。”妈妈看着我,突然说,“铃溪,你长得真好看。”
“……”
活了十九年,第一次听到她夸我的长相。
“源紫姬小姐,我觉得我快疯了,但是你没有疯的理由。”
我忍不住朝她翻白眼,但她却依然微笑着看着我。
“难怪别人都说女儿长得像爸爸。”
……女儿像爸爸。
女儿像爸爸。
“我不是长得和老妈你一样吗?”我回过神来,讷讷地问,“你总不可能和我父亲也长一样吧?”
“空蝉小姐没告诉你吗?”
“……”
没有。
没人告诉我。
光溪为了让妈妈安稳的活下去,不被咒术届追责,自愿死在了她手上。她虽然是普通人,却也是那个组织的研究员和医生,这样算是功过相抵,一笔清零。
而妈妈为了记住光溪的样子,自己动手,不用任何麻醉剂,将自己整容成了丈夫的脸。
从此,每天看着镜子。就像两人从未分开过一样。
我明白了,原先家里那些大大小小、摆满各处的镜子,是她想时刻见到自己的丈夫。
——两个疯批的爱情故事。
我终于知道了父亲的长相,却也永远不会知道妈妈的样子。
她和我就此分别。
她答应过光溪,抚养我到高中毕业,他就给她奖励。他在全世界各地藏了一千零一个有趣的故事,需要她自己根据暗号去找,也许要找一年,也许要找十年,也许要找一辈子。
所以归期不定。
“凡是过去,皆为序章。”她最后对我说。
道理谁都明白,但谁又能真正的掀过序章,开始正文呢?
我成了世界上最矛盾的个体。
不想活在过去,又不想走向未来,只能在两者之间清晰的界限里,模糊的徘徊着。
与此同时,我觉醒了一项让人……挺无奈的能力。
天生没有术式和咒力的普通人我,竟然能区分术师和非术师。 最初发现这一点,是因为摸到了五条悟的腹肌。
那阵子我的情绪稳定了很多,他把一个叫伏黑惠的孩子寄放到了这里,有小朋友作伴,我的心情逐渐变好。
他很可爱,虽然有点老成,但看到纸鹤,眼睛里也会流露出小男孩特有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