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带着他出国旅行,去了遥远的西伯利亚。
何必呢?
折磨不到他,只能折磨她自己。
夏油杰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疯的人。
他不理她,她也能一直跟他说话,就像是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毫无回应也阻止不了她。
她照样给他准备三餐,全都是他喜欢吃的东西,雷打不动。
一口不吃也阻止不了她。
这样的人,要是能把这份毅力和坚韧用在正道上,早就成名了吧。
他偷看了她的检查报告,两个孩子都很健康。
她居然留下了他们的孩子。
他们在狭小的公寓里朝夕相处,他无法离开她十米。他也从来没有花过那么长时间看着她。
看着她独自坐公交,结果睡过了站,忘记下车。
——真笨。
看着她茫然地流落在陌生的街头,用蹩脚的英语问路。
——大笨蛋。
看着她独自做产检,摔在阳台上爬不起来。
——又好难过。
她把菜菜子和美美子送去了武装侦探社,强迫她们成为好人,还告诉她们,这是他的遗愿。
——太坏了,他可没说过这种话。
虽然她活得很辛苦,却一点也不沮丧。她买了很多花,把屋子里装扮得像座小花园。
他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一株铃兰。 他记得这种花全株有毒,因为他曾经因为它的美好寓意,给她买过,在知道有毒之后,又扔到了垃圾桶里。
铃兰的花语是幸福归来。
她也是看了寓意才买的,那么她的幸福到底是什么呢?
反正不是他。
因为毒性,他应该给她扔掉,但终究没忍心,于是他把花放到了通风的窗台上,让她能看到,但不受影响。
——这好像是他们又产生交流的开端。
再来是令人厌烦的俄罗斯少年费奥多尔,这家伙一看就不怀好意,三番五次登门拜访,又是拉琴又是送礼物,吃他的东西,用他的东西——
不对。
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吧。
在这方面,夏油杰不得不佩服铃溪,即使只是演戏,她也能演得让他火冒三丈。
与乙骨忧太一战,仿佛已经遥远的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被血虐,失去了所有收集的咒灵。
没能得到诅咒女王祈本里香。
……哎。
好像也没那么想要里香了。
不知道乙骨忧太那小鬼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