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晃去,胃里就像有艘船似的,也跟着晃来晃去,没几个来回,她就顶不住想吐。
事后回想起来,连逸还挺佩服自己,当时的情况她居然还在想——“别把车吐脏了,怪恶心人的。”
然后用尽力气跟骆鹭洋大喊了一声,“我要吐了,赶紧找个袋子!”
这一嗓子把人吓得够呛,骆鹭洋当时都是懵着从座椅后面掏出一个购物袋,轻轻扶她半坐起来,跟个机器人似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他真的是第一次照顾人,手法十分生疏,左手把着她的肩膀,右手提着塑料袋,以防备她会再次呕吐,整个人都紧绷地坐在那,进入戒备状态,就为了第一时间能帮到她。
镇卫生所夜晚也有值班的人,他们急哄哄把人送进去,当值的女医生看起来年纪不大,被这阵势也吓到了,赶紧指挥道,“快把人抬到床上去。”
便把帘子拉上,让两个人在外面等。
直到坐在等候区的绿色椅子上面,骆鹭洋的神志才稍稍有些清醒,自他冲到连逸的屋子里到现在,他的大脑里面都是空白的,别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好像自己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这么惊慌过。
他抬手抹了下额头,发现上面全都是汗,黏着整个手背,汗涔涔一片。
张导坐在旁边松了口气,转头看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忽然笑了,爽朗地拍着他的背,“吓坏了吧。”
他也没说话,只是呆呆地点着头,似乎连语言能力都丧失了似的。
闭上眼睛,就是连逸那种惨白的脸,白到好像快透明了。
“你们两个……”
其实这个问题,张导很早就想问了,整个摄制组的人都知道,连逸和骆鹭洋肯定有点关系,但是他们的表现又有些耐人寻味。像是很多已经确定关系但还不想公开的明星情侣,在这种节目上会自动避嫌,免得被人发现;或者是想炒作绯闻的,就会故意做很多让人误会的动作,甚至会越界让镜头记录下暧昧瞬间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