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破旧。
窗框被人糊上一层塑料薄膜,在凛冽寒风下“嗤嗤”作响,床板伸手一摸全都是灰尘,骆鹭洋蹙着眉头感受屋内的低温,穿着羽绒服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更何况怕冷的小姑娘,抱着他的胳膊瑟瑟发抖,脸蛋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怕是已经有了感冒的苗头。
这样下去不行。
头一次见到这种剧组环境,骆鹭洋自己倒也无所谓,男人在哪里委屈点都可以,但是让他心尖上的肉挨饿受冻就是不行。
“你回去吧,我送你到公路,齐传带你去机场。”
这简直就是被艰苦环境bi迫着分离的苦命鸳鸯。
连逸牙齿打着颤,觉得屋子比外面还要yin冷,心里把取景的决策者陆德明骂了一百遍,还是摇了摇头说,“算了吧,我累得不行,就想躺着歇会儿。”
村子里还有个货少得可怜的小卖部,骆鹭洋揣着身上应急用的现金,不到二十分钟便提回来一个“小太阳”。
她欢呼着冲过去烤手,骆鹭洋行动利索的擦床板铺被褥,不多时便整理好木板床上的一切。
丝毫没有给急匆匆赶来的助理一点表现的机会。
齐传在门口站了三十秒钟,最终黯然神伤离开,总感觉自己离被辞退不远了呢。
“来吧,”骆鹭洋捏着她两只胳膊提起人来,轻轻扔到床上,弯腰给她脱了鞋,把小太阳移到床边,“先暖一会儿再脱外套。”
待会儿要去开机仪式,他不愿来回折腾,便坐在床边守着她,好在这地方有信号,两个人还能开着流量看会儿电影。
骆鹭洋是在加州长大的,阳光四季普照的地方,虽然已经回国许多年,没少在冬天拍戏,但是比起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来说,还是畏寒了些。
不遑多时,鼻头便成了红色,轻轻吸着鼻子。
好像有点后悔了诶。
连逸看着看着,眼神便挪到了他的脸上,似乎是被寒冷包裹住,他的五官变得更加冷硬,不笑的时候真心带着一种淡漠的感觉,嘴巴会不自觉的抿起来,如果去当个老师,应该会镇得住最调皮的学生。
早知道不要让他来拍这么辛苦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