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形色色的媒体手上长qiāng短/pào冲着她一阵狂拍,若不是通道两边的栏杆拦着,恐怕此时已经扑了上来。
如狼似虎的行业啊。
她停滞下脚步,长时间待在剧组,她竟然已经对这种聚焦关注的生活不甚习惯,眼神中闪过几丝慌乱,凌乱着回头去看倚靠。
神色如常的男人打着电话走过来,另一只手还拖着行李箱,高大伫立在人流之中,轻垂着的眼皮不曾抬头给任何人目光,专心致志的跟通信那头的司机描述者位置,几步到她身边。
拿着电话的手忽然伸开,将人紧紧箍在怀中,便迈着步子继续往前走。
记者蜂拥而至,叽叽喳喳的询问在耳边绽开,无非是对两人恋情的关注。
连逸被灰黑色的大衣袖子遮住脸,头顶骆鹭洋依旧面无表情地继续通话,半点眼神都未曾分给两旁之人,只将她围在胸口,不紧不慢的往停车场走去。
机场的保安过来维持秩序,终于将人群控制,他们顺利上了车,连逸才深深吐了口气。
骆鹭洋抿着嘴巴,正拿着手机翻阅着什么,专注的神情和刚才如出一辙,好像天塌下来也不会多眨一下眼睛。
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连逸探头过去,从他臂弯的缝隙钻着,模样滑稽可爱,nǎi声nǎi气地问,“咦,你这是在看什么?”
毛茸茸的脑袋实在让人分心。
他弯了下嘴角,大手掌扣在发旋处,收紧臂弯一阵乱揉,果不其然收到强烈抗议,小姑娘护着自己头发,张牙舞爪地威胁,“你再……你再伤害我宝贵的几根小头发,晚上趁你睡着我就要把你剃成光头!”
抓住白嫩的手掌,他摩挲几下,“是吗?真可怕。”
继而又作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是我要发的新歌,工作室发来了新的编曲。”
他大方地举起手机给连逸看,上面的五线谱繁密复杂,显然超过了她的能力范围。
瘪了瘪嘴把手机按下去,她拍着健硕的胳膊撒娇,“给我看也看不懂,你要不要哼一哼给我听啊。”
汽车行驶进隧道,她的眼睛和窗外昏黄灯光jiāo相辉映,每次提起唱歌,她总是最期待的那个,托着腮等听歌的模样乖巧憨厚,骆鹭洋低头瞧着她,却怎么都回不了神。
“好啊。”
静音效果极好的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