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夜和衣而眠,此时离了热被窝,身上寒浸浸地,当即打了个喷嚏,连忙系上斗篷。
风昭然依旧躺在床上,似乎没有起身的意思。
这可不大对劲。
太子殿下晚醒已然是破天荒了,怎么还赖起床来?
殿下不起身吗?姜宛卿试探着问。
孤还要再养一养神
风昭然说到这里,眉头倏地皱起。
那诡异的绞痛又来了。
姜宛卿注意到了:殿下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一语未了,疼得更厉害了。
姜宛卿只见他的唇色好像都淡了不少,连忙道:妾身这就让人传太医
不必!风昭然道,孤好得很
心上的痛楚一记接着一记,胸膛里仿佛挨了三记重锤。
风昭然再能忍也忍不住这剧痛,捂着心口,底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姜宛卿愣住了。
上一世风昭然确实体弱,但那是他故意在暗中服寒凉药物,让身体一直带有寒虚之相,世人都嘲笑他是个病秧子,殊不知那正是他为自己罩上的一层保护色。
但上一世他体虚的时候,也没有心口疼吧?
这是他给自己新安排的症候?
当着她的面演得这么逼真,显得她方才说的话他压根就没信吧。
风昭然的心绞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便缓了过来:你先出去。
殿下放心,妾身这就出去。姜宛卿说着,弯腰便往被子里摸索。
风昭然:!
他一把按住她在被子里乱摸的手:你干什么?
姜宛卿举起手里的护膝:殿下,护膝一般有两个,还有一个在被子里,妾身不敢将私人之物留在殿下这里,污了殿下的青目。
她说着便想抽手,但风昭然按得极用力,她抽了抽竟是纹丝未动。
孤会替你找的。风昭然皱眉,出去。
姜宛卿当真觉得奇怪了。
风昭然有个外人不知道的毛病,就是洁癖极其严重。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也不喜欢碰别人,更不喜欢别人的东西出现在自己地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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