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昭然是什么人她难道还不清楚?
将旁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本就是他的喜好。
千不该万不该,她就是不该以为他们俩真的是在相依为命,甚至觉得他跟以前不大一样,便以为他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醒醒吧,那可是风昭然啊!
咩母羊叫唤,像是在赞同她心里的话。
对吧,他就不是个东西!
姜宛卿终于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骂完真舒服。
咩
母羊附和。
姜宛卿甚是心慰,好歹没白喂,遂又给它喝点盐水。
母羊吃饱喝足,又窝回原处去了。
姜宛卿也将厨房收拾干净,打开门正准备离开,猛然一顿:!
风昭然就站在门外,神情很是平静地问道:说说,孤怎么不是东西了?
姜宛卿:
姜宛卿:你在这儿多久了?
风昭然:一直在。
姜宛卿:你一直站在这儿干嘛?
孤在想,孤到底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对,让五妹妹这般生气。刚昭然声音从容得很,还请五妹妹指点迷津。
姜宛卿知道他这样的神情意味着什么在他登基之后,朝臣们但凡听到他这般从容问话,无一不脑袋直冒冷汗。
姜宛卿没有冒冷汗,但也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口中不由自主,道:我我不是说你。
那是说谁?风昭然,这里除了孤还有旁人吗?
我是说金宝爹,就是方嫂的丈夫。
姜宛卿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出来的毛病,每次回来都会一五一十地跟风昭然说起方家村的事,现在回想,可能单纯是无聊了,毕竟这里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活人。
他现在在桐城钱也没有捎回来,人也不回来,所以方嫂很是着恼。
这么说完姜宛卿自己都惊了她怎么这么怂?
就是骂他怎么了?!
她一挺胸:我觉得身为丈夫却无法照顾妻子,还满口谎话哄骗妻子,都不是东西!
但风昭然神情肃然,眼神中有点平时难得一见的锋利,整个人像是一把出鞘的剑锋似的,靠近便觉得寒气逼人。
只有一瞬,转即便收敛了这样的目光,问道:你原来说过,他东家是做布匹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