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未胆子稍微大了一点,问姜宛卿:姐姐,这还能补吗?
姜宛卿看看被猫抓得一团稀烂的衣摆,再看看一直裂到大腿的破缝:
她叹了口气:罢了,快过年了,给殿下也做一件新衣裳吧。
风昭然:辛苦五妹妹了。过不过年都无妨,慢慢来不急。
未未拎着那半截衣摆,悄悄后退:那我先回去睡觉了!
最后一个字落地,人已经没影了。
你以前是不是罚过他?怎么罚的?姜宛卿忍不住问。
他是个刺客,却总是用艳丽的箭羽,过于醒目。为了改掉他这个毛病,我罚过他一次。
那就是看见他用一次,便折断他的箭。
未未的每一支箭都是自己精心打磨的,独一无二,别处不能订制,每折一次就狠狠心痛一次。
姜宛卿忍不住想笑:那他改了吗?
风昭然叹息:明知故问。
改是不能改的,但折箭之痛,未未忘也不能忘的,所以一旦惹祸,便跑得比谁都快。
两只小猫尚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坏事,犹在地上捡小鱼干的碎屑吃。
姜宛卿把它们两个拎回窝里,把地上的碎屑都打扫干净。
两只猫儿重新爬出来,再找不到好吃,纷纷喵喵乱叫。
姜宛卿:知道了知道了,改天给你们捞去。
她一抬眼,见风昭然还在:殿下不去睡觉么?
平常这个时候,几人聊一聊坐一坐便也散了。
风昭然低了低头,轻轻摸了摸鼻子:做衣裳,不用量尺寸吗?
姜宛卿
不是说不急的吗?
风昭然:做衣裳是不急,但量尺寸总得先量了吧?
姜宛卿想想反正也没事,便翻出了尺子,让风昭然站好,先量了身长,拿炭条墙上记下来。
再是臂长。
风昭然十分配合,张开双臂。
姜宛卿量好了再去记下。
风昭然忽然低低地笑了一下。
姜宛卿正在给他量身围,只觉得他的胸膛里闷闷地震动一下,笑什么?
风昭然的眉眼里俱透着一丝笑意,声音里也是,说话时又有点低沉,这丝笑意便像是醇酒一样化开来:你说一声便好,孤记着,你不用来回记。
姜宛卿便把身围报给他。
然后是腰围。
尺是布质的软尺,姜宛卿双手绕过风昭然腰间,将尺子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