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阳侯世子本想说“他自己见天跑出去厮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说了长阳侯夫人又添一桩心事。他说道:“住到我们家里来备考不是更好?我们府上人手更足,可以把他照料得更周全。”
长阳侯夫人一听,觉得也对。她拉着柳迟砚的手说道:“那元和你就住下来安心备考,缺什么只管和你表哥说。”
柳迟砚道:“好。”
柳迟砚陪着长阳侯夫人用了晚饭,见长阳侯夫人颇为高兴,便随着长阳侯世子去隔壁院子住下。
柳迟砚小时候过来都是住在长阳侯世子院子里的,这回长阳侯夫人也叫人把他安排到那边去。
表兄弟俩出了主院,一个臭着脸,一个静静走着,都不怎么搭理对方。最后还是长阳侯世子先憋不住,不高兴地道:“你哑巴了吗?”
柳迟砚看了他一眼,相当客气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房歇息了。”
长阳侯世子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他冷哼一声,当场拂袖而去,决定再也不搭理柳迟砚这混账小子!
柳迟砚没说什么,走进自己的房间。开阳已经把床铺好了,又帮柳迟砚把灯挪到书案旁方便他温书。
等柳迟砚在书案前落座,开阳更是麻利地替他研起墨来。
柳迟砚看了将近一个时辰的书,又把张博士他们留的功课写完,才打发走开阳解衣睡下。
不想他才合眼没多久,就感觉窗外传来一阵异常的动静。
柳迟砚一向很敏锐,即便那声响十分微小,还是把他从极浅的睡眠中惊醒了。他坐起身来要往窗边看去,却见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一个高大的身影已迈步来到他床前。
第25章(“不去就不去”)
“殿下?”柳迟砚有点困,还是强撑着打起精神喊了一声,不知幽王怎地当起了翻墙越院的宵小之辈。
幽王瞧见柳迟砚穿着单衣睡在陌生的床榻上,衣襟早已在睡梦中半敞开,任谁进来都能赏玩他这将睡未睡的倦懒模样。他才两日不曾回府,柳迟砚就跑到别人家来住下了,果然该日日把他锁在床上才是。
“你想在这里小住几天?”幽王语气平平淡淡,似是在询问柳迟砚是不是真的。
柳迟砚道:“对,表哥怕姨母卷入废太子的风波里而去,叫我过来陪陪她。”
幽王抵了上去,俯身亲上柳迟砚的唇。他身上甲衣都没脱,冷冰冰的铁甲压在柳迟砚的身上,叫柳迟砚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察觉幽王不仅要亲,还要解开他身上仅剩的单衣,柳迟砚推拒道:“……殿下,这里是长阳侯府。”
“本王当然知道这里是长阳侯府。”幽王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很快就让柳迟砚身上再无遮挡之物。他见柳迟砚身体紧绷,目光里多了几分戏谑,“你表哥的房间就在隔壁吧?练武之人大多耳力极佳,你说你要是忍不住发出点什么声音来,他会不会听得一清二楚?要是他担心你遇到采花贼,破门而入要来救你,你要怎么向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