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诺眼神不受控制地扫了殷承宇一下,努力用镇定自若的语气道:“无事,你基础扎实,不去也无妨,自己把握便是。为兄尚有旁的事情要处理,便不久留了。”
殷承宇巴不得他早些离开别打扰他与林修然单独相处,见他主动提起,更是乐见其成,几乎算得上是热情洋溢地便道:“秦师兄事务繁多,实在是辛苦了!”
话没说完就被林修然往后腰那儿戳了一下,殷承宇果断地识相闭嘴,林修然剜了他一眼,随后很是歉意地对秦子诺道:“劳烦大师兄还特意跑一趟了。”
秦子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走之前还不忘云淡风轻般地又接了一句:“虽说院内有阵法在,但师弟下次出门的时候,还是记得关上门窗的好。”
林修然整个脸都红了,急匆匆地冲进院中,果然发现自己房门大开着。
昨天夜里他一时兴起,原本只想着去殷承宇那里看一眼便回来的,没想到走的时候竟然连门都忘了关上!
“原来修然昨天夜里这么着急?”殷承宇游魂般地凑了过来,“这倒是我的不对了,害得修然独守空房,茕茕孑立……”
林修然毫不犹豫地进了屋里摔上了房门,殷承宇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伸手推开门,将自己收拾好的包裹衣物从储物戒中取出,在林修然房中一一放好,从停云峰出来的时候他便已经同彦卿说过,日后将长住林修然院中,至于林家,眼下殷承宇还不好直接出面,但等昔年真凶查出来之后,他必定是要亲自登门拜访的。
临近傍晚的时候,林修然携着殷承宇一同去了趟沧临掌门的住处,沧临对此事并没什么意见,想来也是对他二人私事心知肚明,不愿管教太多,殷承宇见他这样,更是觉得已经无甚阻力,开心至极。
满打满算下来,他与林修然重逢也才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没想到进展几乎算得上是神速,两人已经心意相通。再过几日又是七夕,鸣鹤山虽说并不看重这类节日,但山脚下的小镇里倒是热闹非凡,四处都点亮了灯盏,年轻少女们聚在一起拜月乞巧,各家少年郎们也是抓紧了这个难得的机会。
山中不少年轻弟子也都趁着这个机会偷溜下山凑个热闹,鸣鹤山是清修寡yu不假,但也不是真的要断绝情yu的佛修,因此也睁一眼闭一眼。殷承宇按耐不住,连拖带拽地把林修然拉过去一起逛灯市。
若是换了之前,殷承宇对这些风俗一向不屑一顾,甚至还觉得人多嘈杂,恼火得很。但眼下却不一样,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心上人就在身侧,他也终于有了些心如鹿撞般年少青涩的感觉,倒真的像是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一般。
他二人并肩而行,只穿了寻常锦袍,乍看上去倒不像修士,像俗世的贵胄公子,都是风姿清雅的翩翩少年郎模样,一路走来显眼得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