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领尸体的时候问过刑部当值的人,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狱卒过去巡逻时就见张之蕴撞死在墙头。
没有严刑拷打,没有刑讯逼供,张之蕴自尽而亡。
“抱歉。”
“这件事,怪不得你,老师的性情我比谁都了解,说来,你是老师门生的事,只有我知道。”林昭盯着张之蕴的脸,声音比平时要低,说完这句话陷入了沉默,似乎在平复情绪。
过了半晌终于把白布盖上,转身看着陆则之。
陆则之,少年时曾受张之蕴一饭之恩,又得张之蕴指点举荐,随后考取功名,励精图治才成了今日的大理寺卿。
“刑部那边是什么态度?”
“刑部并无什么异常,而且此番陈词诬陷张大人的并非王毅,而且,和王毅私下更无往来,若说证据,那是半点没有,即便是查,也只能揪出他来做个替罪羊。”陆则之能年纪轻轻就坐上大理寺一把手的位置自有过人之处。
昨晚一夜没睡,全在调查此事。
翻遍了卷宗和所谓的‘书信’记录,总算是找到了给张之蕴翻案的证据,足以证明张之蕴的清白。
可惜,晚了。
从入狱到自尽以示清白,不过短短几个时辰。
“今日你就当我没有来过,往后你也不必出现在张府悼念。等你呈上奏折后,我自会带人前来要回老师的尸首,这两日,让你手下的人看紧了这里。”林昭说完看一眼陆则之,并未说什么,摇摇头便离开了房间。
门外韩延见林昭走出来,立刻直了身子,“回去吗?”
“走吧,我怕他被困在宫里。”
正在吩咐手下的陆则之听见这话,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林昭说的是谁,不禁有些怔忪——想不到,这样的两人也能凑到一起。
阿满跪在地上,低着头,恨不得刚才在里面伺候的人不是他。
“拿下!以下犯上,罪当——”
“当什么,你是打算也把我送去刑部大牢,然后等着我自尽好解决了心头大患?”顾知安看了一眼把他团团包围住的郎中令,不要笑了起来,“你这些人还不够我打一会儿的,嬴烙啊嬴烙,还以为你长进了,原来,不过是比以前更有心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