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忱哥儿。”她突然放声起来?,燕语莺声娇柔中带着几分妖媚,撩人却又婉转柔和。
“映娘唤错了。”他?抬起头,净白如玉,眼尾染着一抹姝色,似含着怜悯又似隐约冷淡的狂热,将他?彻底割裂开。
“是子菩。”缱绻地纠正她的称呼。
“映娘乖,应该唤子菩,让子菩给你,他?便什么?都给你。”
像是学堂教书的夫子,此刻格外严厉,因她唤错了而用力拍打,雪白的肌肤上刹那红成?一片。
沈映鱼抓着身?侧的软枕,苦颦着秀眉,难忍地咬着下?唇压抑着声音,恰如水中的被浪涌拍打的浮萍,一波波地荡漾。
“唤我,快。”苏忱霁红着眼,喘吁着,额间的汗滚落下?来?,滴在她本?就汗津津的脖颈,浑身?皆是粗暴的张力。
越来?越快,堆积得越来?越多。
最终沈映鱼抖着叫唤哑了的嗓子:“子菩……”
可怜可爱的一声声唤着,他?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
“映娘真听话,这是你乖乖的奖励,都吃下?好吗?”他?伸手拨开胡乱贴在她汗津津脸上的乌发,丝毫也不嫌弃地混乱不堪吻着。
沈映鱼大脑一片空白,启着檀口呼吸,被烫得神情泛散,已辨别不出来?此刻究竟在何处。
她好似置身?于沸滚的热水中被反复翻转着。
少年似极其熨帖的沉息和她娇娆的声线,交织在暗香浮动?的房中,很快就捣出渍渍的声。
白日的争吵好似从未发生过般,夜幕来?临又变成?两个贪欢的年轻男女。
浪翻酣畅一番后,沈映鱼早已连手指都无法抬起,汗津津地柔躺着,面色红润的任由苏忱霁单跪身?旁。
他?先用水简单将她清理得干净,然后再将一旁她本?未上完的药取来?。
骨节分明的修长食指挑着晶莹药膏,冰凉又轻柔地涂抹在后背的红痕上,带着细微的刺痛和难掩的舒服一通袭来?。
沈映鱼微不可见地颤了颤,雪肌隐约透着几分秾艳桃花粉,娇艳欲滴得似染珠的桃花。
“疼吗?”苏忱霁察觉她在颤抖,轻声地问着,眼中却渐浮起一丝幽冷的戾气。
他?连亢奋得发狂没有理智了,都不舍得伤的映娘,现在却被人弄得浑身?的划伤。
想起李洛川,苏忱霁眼底的流转着若有若无的杀意,
他?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睫,手指轻轻地拂过那些伤痕。
侧躺着的沈映鱼将早已泛红的脸,微陷入软枕中,小弧度地摇摇头,三缄其口地含糊道:“不疼。”
确实?不疼,只是刚经历了情.事,现在身?子正敏感,他?的手指划过带起来?的感觉未绝。
她是受不住若有若无的余感才颤抖,但又不好直白地说出来?。
苏忱霁闻言手指顿了顿,看?着她泛起艳丽玫粉的雪肌。
片刻他?将眼角微弯,若有所思地开口道:“原来?如此。”
听着他?了然的语气,沈映鱼脸越发烫,还有几分不知所措。
她好像越发敏感了,单是他?不含任何狎.昵,用手给她涂抹药,她的身?子都会激颤得不行。
这样?的感觉让沈映鱼有些难堪,更多的是不安。
而且更加不安的是,再留在苏忱霁的身?边,他?恐怕又会变成?书中所写的那样?。
她又再次成?了那个,引他?走上杀戮的媒介。
苏忱霁没有看?见她的不安,愉悦地翘着嘴角,低头吻了吻她的侧脸,声线低沉:“映娘这样?的反应我很喜欢。”
“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喜欢到忍不住碰无数次,直到死在她的身?上。
即便他?化作鬼魂,变成?一颗尘埃,也只会落在她的身?上等待乞怜。
月色洒进斑驳的窗牖,一地的惨白。
苏忱霁帮她后背的药上了,也将方才弄得红肿泥泞的地方也上了药,再替她穿上宽大的寝裳。
跨步上榻想躺在她的身?侧,却被她半梦半醒地抵住。
“以后别睡这里。”
苏忱霁的动?作微顿,脸上的柔情落下?,觑着身?下?的人,好脾气地问道:“为?何?”
自从两人约定后,他?每日都在此处睡的,为?何今日不行。
沈映鱼自是不能说是因为?已打算要离开,必须先适应一个人睡。
她撑着睡意含糊道:“热。”
浓夏季渐至,正中晌午还能隐约看?见热浪,晚上自然也闷热得不行。
但苏忱霁环顾四周,他?早已经命人放了冰鉴在里面。
所以她的热只是措词罢了。
她在骗他?。
苏忱霁低头凝视娇柔躺在榻上,并?未打算给他?让位置的沈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