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闻一目光聚焦到天花板顶灯旁的一个呈螺旋状的东西上,她坐起来,从抽屉里翻出打火机和烟,有段时间没碰了,夹烟的姿势都生涩不少。
先点燃一根,烟雾徐徐的飘,她再抽一口,从口腔里漫出的飘渺雾气更为多,这期间打火机不停咔哒咔哒响,火苗一簇簇接连不断的窜起,烟雾也一缕接一缕,朝天花板飘着,闻一定定地盯,盯着,她在赌。
直到那螺旋状的喷头突然长长的“呲”一声并且迸发出大量水珠,将闻一手里燃着的烟浇灭了,她才合上打火机。紧接着一楼的消防警报器随之响起,呜呜长鸣,闻一无动于衷的坐在喷头底下淋着,她的发顶以及身上的衣服,逐渐湿透。
不出三分钟,隔壁房门被大力甩上,再是楼下大门门铃不停有人在外按响,那人下楼把警报器处理了,顺带把来按门铃的人也应付了,复又上楼。
很快,房门被敲响,响声不疾不徐,对方似乎已经知道了闻一要做什么事,三下又三下的叩着门,耐心十足。叩到第九下,闻一下床,几步过去,拉开。
岑煦上衣没穿,单手插着兜侧身站在门外,眼睛在她开门那一瞬间瞥过来,他看闻一房内环境格局时目光从不避讳,光明正大得很。他显然刚洗好澡,闻一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气味,相反闻一则被消防喷头淋了个透心凉,狼狈得很,浑身湿透,胸衣紧贴着白衬衫,什么颜色一清二楚。
岑煦没开口,只是敲开了她的房门,他把话语权留给闻一,她明白,也肯接。
“岑煦,我承认我玩不过你,”她捋了把额前湿漉漉的发丝,沾满水珠的眼睫抬起看他,眼中神色无畏,“我对你有感觉,我心里有你。”
“所以,你还要不要我?”
没问他想不想,是问他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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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是以在人被他抱着扔到自个儿房间的床上时也没有丝毫紧张和后悔。唇舌互相缠着,手掌游走在对方身体的每一寸。湿透的白衬衫,纽扣被岑煦挨个儿解开,解到后来他开始心急,甚至连内衣扣都等不及解他便扯下胸衣一侧,张嘴含住了那颗淡粉色的乳尖,舌头来回拨着,舔着,吸着。
闻一胸口起伏,嘴里也止不住发出娇哼长吟,手紧握住他的上臂,任由他把校服裙褪下,那层薄薄的的布料也褪下。
津液互换,于双唇间拉出暧昧的丝,岑煦稍微直起身,拉开边上抽屉,从里拿出东西,直起身,当着闻一的面儿开始撕包装,包装盒外的那层透明膜他扯了很久,最后不耐烦,上嘴咬开。
等到他重新覆在闻一身上,“岑煦······”她忍不住叫他名字,上方的人停住动作。
“嗯,要反悔了吗。”边问边低头咬住闻一的肩膀,“我还能忍。”
“我想说,你等会儿轻点。”
答案出乎他意料,闻一能感觉到岑煦咬她肩膀的动作也停了,侧回头看她,贴着她的额角,又和她重新接着吻,“这事儿我想了很久,也酝酿了很久,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你心甘情愿。怕你生气,也怕你再次不想搭理我。”
“你说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闻一。”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话,闻一基本都没入耳,下身异样的酥麻感以及心口难以抑制的别样情绪,都让她没法忽视。
大开着的阳台门,窗外一声滚雷,初秋的第一场雨来势汹汹,风声呼啸,雨声哗哗,阳台都被打湿。而不管屋外是如何的狂风暴雨,也影响不了房内的二人。
岑煦很生涩,闻一也是,除了亲遍她身上每一处地方,他其余的动作再也没有。直到扶着她的腰,性器缓缓推入闻一体内时,痛感才逐渐传遍四肢百骸,她这下是彻底懂了岑煦的表里不如一。
性教育知识这方面的东西,没人教过闻一,也没人以打趣的口吻来和她聊这些,是以她根本不清楚这事儿是他妈的有这么痛,痛得她揪着身下的被子,抬手接连甩他三四记耳光,腰部也麻了半边。
痛,特别痛。窄成一条缝的入口被硕大撑开了个圆洞,鲜红液体印染了一小块在被子上,岑煦看到了,拥紧她,自不必说,心里早就单方面对她许下千百个承诺。也不打算说,是因为说了当下的她也不会信,要自己记着,一辈子都记着。
而这感觉闻一这辈子也都会记得。
岑煦两手轻扶她的腰,慢慢地,一下一下的朝她体内最深处撞着,眼睛盯着她,要看着她当下每一个微表情。
之后又换了个体位,闻一被抱着坐在岑煦身前,他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一侧乳。她没力气,腰眼儿酥麻麻,出力的自然是他。岑煦咬她的肩,她便咬他的侧颈。贴后背的发丝儿随着他的顶弄动作在后不停晃,肩前的则撩着他的胸膛,他的手臂。
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快,这样的事儿更甚,第二次到后期已经渐入佳境,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闻一舒服。以至于到最后闻一被他弄得浑身都软,被哄着叫了不止一次他的名字,其中还夹杂不少脏话。
岑煦被她骂了一通,问候了祖宗也不止一通,脸上挂笑,挺乐。
身上体温滚烫,心口也烫,两座彻底爆发的火山碰撞在一块儿,熔浆喷发,火星子四溅,连对视都含着柔情火光,秋雨淅沥,仍在下,却浇不灭这场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