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江饮冬避着他,魏鱼倚在缸里,不悦地哼哼。无所谓,反正他耳力好。
江穷汉小气,自己每次洗澡,整条鱼可是都被他看光了。
江饮冬听闻魏鱼说要给他洗衣裳时,笑了声:“男鱼还要这般贤惠,以后媳妇做什么?”
魏鱼不赞同的嘀咕:“我们那有不少给媳妇洗衣裳的贤惠男人。”
他说话的越来越不避讳,江饮冬团脏衣裳的动作一顿,他把衣裳随意扔进木盆,眯起眼睛看院子的魏鱼。
不巧今夜月亮藏在了云层后,连人带尾巴都看的不甚清晰。江饮冬端着盆子走到魏鱼面前,“你给人洗过?”
魏鱼应了声,“我没媳妇,只给外祖母洗过。”
江饮冬眉峰舒缓,莫名愉悦,将木盆搁在魏鱼边上,挪揄道:“稀罕你给我洗衣裳了,贤惠的大尾巴鱼。”
“呸呸,”魏鱼:“你才贤惠,你尾巴大。”
江饮冬帮着魏鱼打水倒进盆里,见魏鱼盯着他的下半身,他道:“莫不是连亵裤都要我脱了洗?”
谁知魏鱼竟点头,“你明日起得早,再洗衣裳比较费时间。”
“你要我待会露着鸟抱你去游水?”
“那当我没说。”魏鱼憋着一口气,好半天嘟囔:“……你今日话好多。”
“有人给洗衣裳,穷汉子受宠若惊。”
魏鱼的衣裳洗到一半,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魏鱼停了手里的活儿,有预感去小河边的期待要落空了。这些日子江饮冬外出跑的多,很少再有人往他家找人。
江家很不顺路,不在村里的主干道上。
门外敲了又敲,江饮冬喊了声:“谁?”
门外人声音中气十足,吼了一声,“你二叔!”
听着心情不咋好。
“二叔等着,我在冲澡!”江饮冬一把抱住魏鱼冲进屋里,草草擦了下鱼尾,就把人鱼往床上塞。
魏鱼没反应过来就被安排好了,行动之流畅,活像常干这档子事。
说起来,这还是魏鱼第二次睡床。
第一回趁着人不在,在床上躺了一天,瞧着江饮冬怪介意,之后他没再干过。他不提,江饮冬自然不会主动邀他睡床。
江饮冬拉开门,把外头的江立诚迎了进来。
江立诚提着酒壶,还贴心的带了一小袋花生米,见着他就叨叨,“开个门这么磨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