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恢复到它原本的暗色。
翟忍冬手仍贴在开关上?,偏低的嗓音在暗色里?变得有些模糊:“继续。”
继续什么?
咬?
再?咬真要见血。
翟忍冬明明知道,还让她继续。
她就那么不怕死?
还是,就那么想看她陷落?
纪砚清落在翟忍冬耳后的目光凉下来。
她陷落了,她就能名正言顺地睡她。
是这样吧。
做梦。
纪砚清发狠地咬了翟忍冬一口,又?骤然慢下来,唇舌并用?,耐心十足地撩拨着她的神经。
她不信翟忍冬忍得了。在这里?接吻那晚,她就完全笃定。
忍不了,结局就未可知。
纪砚清的左手仍然捂着翟忍冬的眼睛,掌心偶尔有她的睫毛刷过,轻得像是搔痒,从皮肤传到纪砚清的唇齿,她半睁的眼睛阖了两下,从翟忍冬耳后落到肩上?。
翟忍冬穿着粗线条的宽松毛衣,领口大,锁骨半露,肩颈交界处平得看不出?任何一点会拉低美感的斜方肌影子?,只有突然将头偏向另一侧时绷直的线条,清瘦却有力,充满了蠱惑力和x張力。
纪砚清的视线定格般停了几秒,伸手拉開翟忍冬的衣領,吻上?去?。
翟忍冬攥紧手,眼底浮起湿热的雾气,围拢着她理?智,也熏染着她的嗓子?,她从喉咙底沉沉说了句,“想不想動我?”
翟忍冬话落,纪砚清的手已经速翻过她毛衣扯下心衣。翟忍冬的身体在一瞬之?间绷紧。
纪砚清从重到轻,吻回到她唇上?,一下一下地吻着她微微张开的唇缝:“翟老板,什么感覺?”
够不够沦陷?够不够失去?理?智?够不够低头认错?
纪砚清迫不及待想知道翟忍冬的回答。
翟忍冬张了张口,说:“没感覺。”
纪砚清一剎緊握。翟忍冬本能地弓身,却被捂住眼睛的手用?力挡住:“这样呢?或者,这样?”
纪砚清漫不经心地撥弄了一下,问:“还是没有?”
翟忍冬的呼吸早已經亂了節奏,一开口,声音竟然还能保持平稳:“這裏的神經不太敏銳,你可以換個地方。”
纪砚清轻笑:“谢大老板提醒。”
纪砚清的手往下走,過腰,過腹,游刃有余地在翟忍冬的反馈下进行调整、发现,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她引入自己的节奏,引入纪砚清并不打?算触及的秘密之?地,所以骤然触摸到一片濕潤那秒,纪砚清浑身一震,回过神来,几乎是气极地想离开。
翟忍冬早有预料,忽然抓住她的手腕说:“就剩這裏了,確定不試一試?”
试是输,不是还是个输!纪砚清毫不犹豫地选择和她“同归于?尽”,不想,玄关里?突然陷入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