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舒服,雕栏勾花的木质大床上,周遭的装设也是一派古色古香,看样子他现在是来到了古代的富贵人家。
“梁霄,你现在的身份是南越国最受宠的九皇子。”司命的声音传来。
梁霄应了一声,正要起身,却感觉身上提不起什么力气,这才听司命缓缓补充了一句。
“不过身体不太好,是从娘胎带出来的弱症。”
梁霄眉头一皱,刚要好好和司命理论一番,却听门外传来一句轻声细语的询问。
“殿下是醒了吗?”
梁霄暂且按下和司命理论的心思,扬声回应:“进来吧。”
一听到自己稍显稚嫩的声音,梁霄一怔,抬起双手一瞧,眼前赫然一双小手。
梁霄轻啧一声,正好瞥见床边的铜镜,他果断翻身下床,到镜子面前一探究竟。
“哎呀,殿下,当心着凉!”花嬷嬷刚走进内室,一瞧见梁霄的举动,赶紧着急忙慌地从衣架上取了一件外衫给梁霄披上,关切地叮嘱道,“殿下,虽然现在天气稍暖和了,但屋里没有烧炭了,还是有几分凉意,殿下要注意保暖才行。”
梁霄一边含糊地答应了几声,一边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
是他原本的容貌,不过却多了几分稚嫩和病态。
面色苍白,肉眼可见的病容,让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少了这个年纪应有的蓬勃朝气,让人一见便不由得心生怜爱。
虽说是一脸病色,虽说是尚且年幼,但却始终难掩少年那美得雌雄莫辨的容貌,稍加时日,待少年再长开些,说是倾国倾城想必也不为过。
“殿下,陛下来了。奴婢为殿下梳洗吧。”花嬷嬷手脚麻利地为梁霄梳头更衣,颇有些感慨道,“殿下生得越来越像娘娘了,娘娘当年可是享誉南越的第一美人呢,可惜娘娘走得早,一转眼殿下都已经这么大了。”
梁霄能感觉花嬷嬷话语里的感伤,转移话题道:“嬷嬷,父皇来找我是有事吗?”
“回殿下,兴许是陛下听说殿下近日没去国子监,所以来看看殿下吧。不过奴婢见陛下还带了好些侍卫来,好像是想让殿下挑几个贴身侍卫呢。”
“侍卫?”梁霄微微挑眉,心中已有猜测,嘴角微微上扬:“那确实是要好好挑一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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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身子弱,又正是贪玩的年纪,你们若是有幸被九殿下挑中,便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伺候,如果有什么差池,朕唯你们是问!”南越国的崇宗皇帝正疾言厉色地告诫着侍卫们,言辞中无不流露出对梁霄的关心和在乎。
先皇后在生梁霄的时候伤了元气,缠绵病榻多年后就与世长辞了,梁霄是她留下的唯一子嗣,梁霄生得肖母,又天生弱症,自然备受崇宗帝的宠爱和疼惜,甚至还免了梁霄下跪行礼。
崇宗帝一见梁霄从后殿走出来,瞬间便收敛了神色,目光柔和地注视着梁霄,关切询问道:“小九醒了啊,朕听说你今日没去国子监,可是哪里不舒服?”
“是儿臣让父皇久等了,儿臣身体没有大碍,只是贪觉犯懒罢了。”梁霄扬起一抹浅淡的微笑,兴致盎然的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了侍卫行列中一抹熟悉的身影。
崇宗帝听出了梁霄的敷衍,但也不恼,只是纵容一笑,反正他已经习惯自己这个儿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去国子监读书的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