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有两千多岁了吗?”宝栗觉得这是她今天听到的最叫她震惊的事,“我明明才十二岁,你不许诳我。”
“你可不止两千多岁。”年轻男子见宝栗眼睛睁得圆溜溜的,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你许是比这天地还要老,是实打实的老物件来着,说不定只有天帝他们那拨人比你岁数大。”
宝栗才不信。
她倔强坚持:“我十二岁!”
年轻男子漫不经心地笑道:“好好好,你十二岁。”
宝栗见他不说话了,又忍不住追问道:“你说他们寻我两千多年又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就是你以前曾被蕴养在一样了不得的宝贝之中,但是这样宝贝在两千多年前突然被人偷走了,他们无论怎么逼问都问不出下落来,只得恨恨地将盗宝之人处以极刑。”年轻男子笑道,“我见了你才知道,原来他以心头血藏住了你。只可惜他越来越虚弱了,心头血的作用也越来越差,如今但凡有点修为的人见了你都能察觉你非同一般。”
宝栗顿住。
她忽然伸手摸了摸额头的红痣。
“心头血,”宝栗问道,“是指这个吗?”
年轻男子赞许地点头,意思是她还算没有笨到家。
“他是谁?”宝栗忽地伸手抓住年轻男子的玉扇,着急地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年轻男子眯起眼,带着审视的眸光从宝栗脸上扫过。
“他是谁?”宝栗并不松手,大有对方不回答就硬抢他扇子的势头。
“小姑娘我跟你说,遇事不能心急。”年轻男子慢悠悠地说道,“要是你打不过我,岂不是会吃亏?”
宝栗淡抿着唇角:“我打得过你。”
年轻男子挑了挑眉,接着才叹着气说道:“行吧,被你看出来了,我不过是分出一缕神识附在扇子下人间玩玩,要是被你抢了扇子可就没法好好玩了。”
即便嘴上这样说着,他也没急着抢回扇子,只勾着唇与宝栗说起当年的往事。
“他啊,是个傻子,笨得很,少年时受过点恩,过了上万年都没忘记,放着好好的仙君不当,非要盗走天庭至宝,弄得与自己兄长反目不说,还被削了仙籍囚入天柱。你说他是不是天上地下少有的蠢笨人?”
宝栗虽早推断出她神仙哥哥被囚入天柱,如今听知晓内情的人亲口讲出来,还是有些难过。
“到底是什么至宝,竟要罚得这么重?”宝栗忍不住感到不平。
“那可是顶重要的宝贝。”年轻男子漫不经心地泄露天机,“没了它,天庭可是直接把通天之路关了,压根不敢再让人飞升天庭。兴许要不了多久天庭灵气就该衰竭了,到时候他们说不得会厚着脸皮下来与你们抢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