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忍着,在那个家里,像是一条野狗一样蛰伏着,一点点的壮大自身,终于才踏出了那个所谓的家的家门。
忆中那黑白色的一张张人脸,极尽冷漠和凶戾,从上到下,尽皆恶人。
原本他打算的是一刀两断,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回忆如刀,刀刀断肠。
但三年前的那场变故,彻底击溃了他。
三年前的那场变故,陈枭的记忆也只是他远走他乡,来到涪城后,在一个夜晚遇到了重伤的白绫。
当时的天格外的暗。
白绫躺在地上血泊中,浑身已经染成了血人,气若游丝,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