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就有一个妇人带着侍女找过来。“阿宣,怎么跑这儿来了?”
容莺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起身看向她。
妇人生得十分美艳,说话时的声音都透着酥软,让容莺联想起了自己吃过的梨糕。
“这位姑娘是?”
“我是九公主容莺。”她介绍完,妇人微微愣了一下,似乎在思索九公主这号人物,多半是没印象的,于是向她福神行礼。
小男孩跑到她身边叫娘亲,妇人摸了摸他的脸颊,也不奇怪他怎么浑身脏兮兮的,反而问:“打赢了吗?”
“他们人多!”
那就是没打赢,她笑了一声,“下次争取打回去。”
容莺听到二人的对话,也就不奇怪小孩怎么一心想要长大揍他们了。
妇人对她盈盈笑道:“妾身是工部卫尚书的夫人,本家姓王名馥雪,公主叫妾身本名就好。”
唤作阿宣的孩子和王馥雪说:“就是这位姐姐把他们赶跑了。”
王馥雪向容莺道了谢,牵着小阿宣的手离开了。
有了这么一桩插曲,她也没心思喂鱼了,冠礼即将开始,也要出去看看才是。
等到人齐聚庭中,李恪的冠礼已经开始,由德高望重的师长主持,容莺在其中看到了闻人湙。她一直知道闻人湙十分有名,却不曾想到他原是这般受人恭敬的。
李愿宁觉着无趣,拉着容莺找了个好位置,给她讲起在座不少人家中人的内宅趣闻。
说着说着,她就指到了一个容莺才见过的人。
“看到那个漂亮女人了吧,她是卫尚书的夫人,那可是个狠角儿。旁边那大她许多的就是卫尚书了,这王馥雪呢是继室……”
容莺看到两人的年龄似乎有些差距,但是老夫少妻其实不算少见。
李愿宁接着说:“我婶婶说,这卫夫人原是卫尚书儿子的心上人,但是这卫公子与她私定终身后,又因为前程找了个八字不合的由头娶了旁人,这卫夫人也是个能人,转头不知道怎得勾搭上了王尚书,做了卫公子继母,还给他生了个弟弟,卫公子气得差点上吊。”
说到最后,李愿宁的表情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容莺想到方才见到王馥雪对儿子说的那些话,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奇怪了。
冠礼持续了大半日,夜里还有宴会,李愿宁让容莺留在将军府歇息两日,容莺索性就不急着回宫了。因为宾客众多,她也没好去打扰闻人湙,直到入了夜,她在凉亭中等李愿宁来下棋。忽然见到长廊中奔走的许三叠。
许三叠认出了她,立刻两眼放光地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