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我们给了你两千块钱,你拿钱办事就行,其他的一概不要多问了,知道的多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等老离开后,这天晚上十一点多我和豆芽仔小萱偷偷跑去广告店看了一眼,原先这个时间广告店早黑灯瞎火拉下来卷帘门了,但今天却灯火通明,周兵和一男一女两名员工正在加班加点的干。
我心里合计,小狼现在已经上套了,余下的就是要套老狼了。
那时银川没有夜班公交车,要想从富宁街到我们住的地方只能打车,当年不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跑的出租车,也没有滴滴顺风那些打车软件,这时候要想打车,就一个字,“等。”
这时银川晚上跑的绝大多数是面的,面的就是面包车,车型都是天津大发,因为都是黄颜色的,所以很多人都叫黄大发。
在往后三到四年,出租车主力就变成了红色的桑塔纳,黄面的车顶上有个能亮灯的塑料牌,牌子上有用红漆写上去的“taxi”。
那晚富宁街上就三四台路灯,两个还是坏的,晚上十二点多周围居民楼里的人都关灯睡觉了,深夜有些凉,豆芽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抱怨怎么还不见一辆车,要不叫老开三轮车过来送我们吧。
我说不合适,老没手机,小卖部老板这个点儿估计也早睡了,在耐心等等看。
小萱也说是啊,应该马上就来车了。
“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小萱刚说完一句话就指着前方说出租车来了。
我忙跑到路边儿招手,黄面的看到我招手,一个刹车停了下来。
有些走过了,黄面的司机探出来脑袋回头说去哪啊。
我报了地址,司机点头说打表不,不打表便宜两块钱。
我说那不打表了,快走吧。
拉开车门上了黄面的,豆芽仔小萱坐进了后排,我坐在了副驾驶上。
开车后摇上了车窗,司机单手打着方向盘,他烟不离手一直抽烟,走了一路抽了一路,搞的车里烟雾缭绕。
我和豆芽仔都没烟瘾,都是犯困的时候偶尔抽一支,小萱不抽烟,她咳嗽着说:“师傅你不能不能别抽了,呛死人了。”
开黄面的这人三十多岁,寸头,因为单手打方向盘露出了半个胳膊,我看他小臂上纹着两条青蛇纹身。
这司机笑着说姑娘抱歉,不抽了,说完他摇下车窗丢掉了烟头。
“前面再有五分钟就到了,我就不往里送你们了,巷子太窄进不去。”
我说好。
又走了几分钟,他打开双闪,黄面的停在了路边儿。
“师傅多少钱。”
“不打表便宜两块,九块钱。”他笑着说。
我摸了摸身上发现自己没零钱了,只有几张整钱的一百,我问豆芽仔和小萱身上有没有,他两看了看,也摇头说没零钱。
这时候还没微信,别说扫码付款了。
我准备给他一百,也不用找。豆芽仔说别啊,有钱不是这么造的,他说回去就有,屋里抽屉里有零钱,。
就走几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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