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道:“是敌人!”
花姐一把将小刘推进门去,她自己则是往里屋去,还不忘回头叮嘱道:“小刘,关上门,守住,一定要守住,第一手报道是我们的,姐看好你!”
花姐冲进屋内,一下子将录音笔捅到王长坝嘴边,王长坝刚起床,还没睁开眼,只觉得牙龈被戳了一下,疼得“喔”了一声。花姐赶忙道:“快说,快说啊!”王长坝一愣,裹起被子,看向花姐:“说,说什么,我又没跟你睡过。”
花姐道:“不是,跟你的私生活没关系,那天晚上在电车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想到奋起反击,追击匪徒,快说,我这边都录着呢。”未等王长坝开口,院子里便躁动起来,一群人挤了进来,十几支录音笔对准王长坝的嘴,还有好几支戳进了他的鼻孔里,王长坝看着面前七嘴八舌的人,有些受宠若惊。
老妇挤进人群,跟王长坝道:“老头子,快说,快说啊,这都是采访你的记者,你要红了。”王长坝这才缓过神来,坐正身子,说了起来:“那天啊,我正在巡逻,当时是黑云密布,天有将大祸之象,果不其然,就在……”
王长坝说着,从清晨一直说到晌午,屋子里人越来越多,许多人在院子里进进出出,不停地有人将报道送回报社,又不停地有新的记者来访。
一个大冷天穿着拖鞋,头发散乱,披着军大衣的中年男子,晃晃悠悠走进了院子,这时候里屋的王长坝仍在说:“你们知道,我当年也是个警察,在队里绰号‘神手鬼见愁’,我当时一个擒拿手,就把那个罪犯擒住了,岂不料……”
王长坝目光一顿,看到人群中披头散发的儿子,这时候有记者提问:“大家现在比较关注的是,您到底有没有看清凶手的脸,这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