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米扒住车座椅,将身子向前探去:“老孔,你既然早有这么明智的判断,干嘛审讯的时候不早说,非要等到现在才放出来,可真英明啊。”
“一家之言,一家之言而已,我也是怕提出来让大家麻烦不是嘛,你说说,我这么精明的言论一出,那不就直接结案了,我不能独揽功劳。再者说,这个带犯人到外面来,是需要严格的手续的,要不是他寻死觅活,也没这机会。”
“得了吧你,我看你就是老油条,在油锅里都炸糊了,风往哪边吹,你就往哪儿边倒,你在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恐怕都是这么混过来的吧。”
“瞎说,我这是审时度势,做出符合案件现状的合理推断。”孔华点了点烟灰,又抽了一口,问道:“对了,怎么没见天鸿,他去哪儿了?”
“他说他去陆田夫家里看看,询问的时候施春桃曾说过,陆田夫很爱她和女儿。心理学书上说,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面对真正所珍视的东西时,是无法说谎的,或许深入了解一下,能从他在意的方面打开突破口,也是好的。”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却迟迟不见同事和陆田夫的踪影,孔华将烟抽完了,烟头扔到档位旁边放着的易拉罐里,“这个检查,怎么这么久?”
“他不光要看脑袋受的伤,抓他的时候,他掉到那个废旧地下室里骨折受的伤,好像是需要复查一下,再加上看精神病医生,可能需要的比较久吧。我听说那些精神科的,巨能聊,说不定能从他嘴里挖出些什么有用消息的来。”
“真的假的,我得下去看看,这儿就给你盯着了。”孔华下了车,向着医院里面走去,贝米挥手散了散烟味,下车走到驾驶室里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