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抱着阿笙,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但语气却充满了愤怒。
“老娘一想到你就生气!气得不行....到现在也是!又急又气........”
"你是什么东西!有你这样的吗?!"夏玲玥的声音越来越尖锐,但她的手臂却将阿笙抱得更紧。
她能感觉到阿笙身体的温度,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
而阿笙也能感觉到夏玲玥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皮肤上,让他忍不住微微颤抖。
“姐....你......你冷静点......”
“你想死!还不如老娘直接帮你一把!”说罢夏玲玥直接张开嘴咬在了阿笙的肩膀上。
可那尖锐的鲨鱼利齿却没有刺破阿笙的皮肤,她并没有用尽全力,只是像撒娇一般把脸靠在了阿笙的肩膀上。
【他.....是,是我的......】
湿漉漉的女孩儿蜷缩在一边,有些嫉妒地看着两人。
醒过来的李玲安脱掉了外套,慢慢将其披在了女孩儿身上低声说道。
“别担心......他们是姐弟,是家人.......”
【呜.......】女孩儿把脸埋进了膝盖里,似乎还是有些心里难受。
墨羽站在甲板边缘,冷冽的眸子一直注视着海面。
当她看到那团黑暗缓缓靠近甲板时,她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那一直紧绷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再也无法维持往日的冷静。
“呼.....总算能站在地面了......安心多了。”陆晚吟先一步从黑暗之中走出,而后是姜槐。
“严格来说这里也不算地面,我们还在船上。”姜槐笑着说道。
“哎呀!要你管要你管,本小姐说是地面就......诶!?啊!?”
墨羽冲了上去,一把将两人拥入怀中。
她那纤细的手臂用力收紧,生怕他们会再次消失。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变得愈发急促。
那双总是冷若寒霜的眼眸此刻竟泛起了泪光。
陆晚吟和姜槐互相搀扶着,身体还因疲惫而轻微摇晃。
但此刻被墨羽紧紧抱住,两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墨羽的体温透过衣物传来,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小羽毛…"陆晚吟伸手轻轻抚摸着墨羽的秀发。
她的动作温柔而亲昵,就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鸟。
"好啦好啦,我们没事的。
她的声音柔软得像是能融化冰雪。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和你们一起,对不起......我在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没派上用场.......”
墨羽把头埋在陆晚吟的颈窝里,她能闻到陆晚吟身上淡淡的香气,那是她最近每天晚上都会闻到的最熟悉不过的味道。
她的手指紧紧抓着陆晚吟和姜槐的衣服,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让你担心了。
姜槐也抬手温柔地安抚着墨羽,手指在她的发间轻轻穿梭。
"回去请你吃甜品~"陆晚吟带着笑意的声音让墨羽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放松下来。
“恩.......我们一起.....去吃。”
陆晚吟和姜槐一楞。
“不,不是,我没听错吧?!那个自律狂魔要吃甜品!?无心菜!!你快看看她是不是生病了!”
姜槐也赶紧抬手摸了摸墨羽的额头。
“......不像是发烧啊。”
墨羽的表情慢慢又变得冷漠了起来:“......要不你们还是再表演一次跳海给我看吧。”
事情似乎总算是尘埃落定。
但游轮的情况已经到了危急关头。
神母那庞大的躯体正被黑暗一点点吞噬,但它之前的攻击已经让这艘游轮伤痕累累。
轮机长豪大上带着一群工作人员正在引导乘客朝着甲板方向跑。
巨大的裂缝遍布船体,有些地方甚至能直接看到里面的钢筋结构。
海水正从这些裂缝中疯狂涌入,积水已经漫过了底层甲板。
原本辉煌的内饰此刻破败不堪,豪华的装潢被撕得粉碎,到处都是碎裂的玻璃和扭曲的金属。
"所有人立刻上甲板!"轮机长豪大上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他的制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但眼神依然坚定。
"B区和C区已经完全被淹没了!我们必须马上撤离
清醒过来的船员们没有任何犹豫,只要还能行动的都开始各司其职,和觉醒者协会的成员们分散在各个区域,组织着乘客有序撤离。
但恐慌已经开始蔓延,人们推搡着往甲板方向涌去。
有人摔倒了,却又被后面的人群踩踏。
尖叫声和哭喊声此起彼伏。
"别挤!别挤!"一个船员试图维持秩序,但他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嘈杂声中。
豪大上看着机舱传来的数据,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该死的,进水速度太快了。"他咬牙低声说道,"再这样下去,不出半个小时整艘船就要沉了。
所有的逃生用船都在那些袭击之中最先被摧毁,现在这艘船已经无力再去承担一切。
“姜槐先生。”李玲安转头看向姜槐:“您在这里使用刚才那种力量,或许可以让所有人脱离险境,但是.......您的身份也必将暴露无遗。”
姜槐点了点头。
“您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暴露,对吗?”李玲安继续问道。
“......但有些事,总归是有人要去做的。”姜槐无奈地耸了耸肩。
游轮的倾斜度在不断增加,人们已经很难保持平衡。
走廊里的积水已经漫到了膝盖,冰冷的海水不断从破损的船体涌入。
游轮的倾斜度越来越大,人们扶着墙壁艰难前行。
冰冷的海水已经漫过膝盖,从四面八方涌入。
墙壁上的裂缝不断扩大,金属撕裂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李玲安看着姜槐,嘴角露出温和的笑容:"您和哥哥完全不同,但我能感觉到,你们在某些方面还是相似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深意,"放心吧,大家都会没事的。
姜槐刚想追问,远处突然传来阵阵马达轰鸣。
他转头望去,只见大批搜救快艇正从四面八方驶来。
政府搜救队、觉醒者协会,还有海巡卫的觉醒者们已经包围了整个区域。
救援人员动作迅速而专业。他们架设起临时浮桥,协助乘客转移。一些经验丰富的海巡卫觉醒者发动能力,稳定着船体结构,为撤离争取时间。
医护人员在临时救护站紧急处理伤员,担架队来回穿梭。
芸洛看到姜槐等人安全,紧绷的表情稍微放松。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投入搜救工作。
她那高效专业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醒目,指挥调度井井有条。
几个小时后,救援工作接近尾声。
姜槐等人裹着保温毯坐在快艇上,望着那艘令世界惊叹的踏潮者在自己初次航行四天之后便一点点沉入海底,心里不禁感慨。
残阳如血,为这个历史性的时刻镀上一层悲壮的色彩。
至少......你也坚持到了最后一刻,保护了所有人。
姜槐怀里抱着那机械小球,在心里对这艘巨轮致敬。
芸洛在姜槐身边坐下,两人的身体在保温毯下若即若离。
她的眼神依旧冰冷,语气也很淡漠:"辛苦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次也是你解决的,对吧
姜槐摇摇头:"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可能真的解决不了任何事,不管是夜魔巡游的大家,还是那些牺牲的游轮工作人员和觉醒者,还有那些自告奋勇的好心人士,当然.......你们协会聘请的那位特别顾问可是功不可没啊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但充满了释然。
芸洛看了看他的侧脸,又看了看他怀里抱着的机械小球,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注视着远方。
黎明的微光洒在她脸上,为她冷峻的面容增添了一丝柔和。
海风吹起她的发梢,也轻轻拂过姜槐的脸颊。
突然,芸洛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姜槐:“你刚刚说什么?”
“恩?我说这次是靠大家才......”
“我问你最后一句话,你说........什么特别顾问?”
姜槐也愣住了,然后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这次协会请了个大牌,驻游轮的觉醒者协会同行人员里还有一位特别顾问,她.........”
就在这瞬间,姜槐突然发现
自己竟然是怎么也想不起那位特别顾问的名字,甚至连她的脸也开始慢慢变得模糊,就仿佛是她的存在都在消失一般。
“.......这次协会的工作人员里,没有什么特别顾问,你到底遇到了谁?你现在脑子还清醒吗?”芸洛问道。
“......我.......”姜槐用保温杯抵着额头,努力去思考,最后摇了摇头。
“不.......当我没说,我可能是太累了。”
“恩,不过关于那个女孩儿,或许我有些事要和你说一下。”
芸洛说着看向了另一艘快艇上正坐在阿笙腿上,两人一同裹着保温毯的女孩儿。
“她的名字叫卡西迪亚,母亲曾经是群岛附近的一名神国信徒,她也是被邪教所迫害的人之一,只不过那一次神母知道了协会的计划,它利用了某种方式,让这女孩儿代替自己沉睡在了海沟,而被协会带走的那个女孩儿......才是真正的神母化身。”
“所以说洛伦佐他们自己也不知情,以为监狱里的那女孩儿只不过是一个祭品。”
姜槐看着那女孩儿缩在阿笙怀里,好奇地左顾右盼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
她独自在这深海里呆了多久。
而且在感受到神母靠近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的也是要保护其他人
“协会能给她一个归宿吗?”姜槐问道。
芸洛叹了口气:“老实说,很难,她现在身体里也有着神母的力量,协会恐怕会把她送去门达罗萨的柴郡猫研究所。”
“听说那是专门进行觉醒者力量的研究部门,对这种生物也有涉猎吗?”
“或许吧。”
芸洛站起身,而后朝着船舱走去。
姜槐看着那女孩儿和阿笙,似乎是在心里做出了什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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