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之前,穆翰之一直以为白景洲和顾文萱只是运气好些,机缘巧合拜了个好师父,学了些医术或者武功,却不想白景洲的脑子居然也这么好使。
正如白景洲所说,越是挣钱的营生,就越是需要足够坚实的后台作为支撑。
这在邢州种植棉花的法子就和白景洲、顾文萱那酿酒的法子一样,不仅白景洲和顾文萱保不住,他穆翰之也一样保不住。
葡萄酒顾文萱和白景洲可以偷摸儿酿,穆翰之可以偷摸儿运出去或送人或售卖,可这棉花种在田间,他们想完全保密却是基本没可能的。
这一点穆翰之其实早就想到了,他要那种植方法的目的,也不是用这个法子大赚一笔。
和葡萄酒这种专供贵人的奢侈品不同,棉花乃是御寒之物,如果能够广泛种植,那可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穆翰之想要这种植棉花的法子,其实是想把它献出去,为自己和穆家搏一个出身。
在他看来,白景洲和顾文萱就算能够种出棉花,以他们的出身,他们也保不住那种植棉花的法子。
与其到时候被其他什么人盯上,连累得家人一起遭殃,他们还不如就把这法子卖给他。
正好他苦心筹谋许多年,费了不知多少心血和钱财,这才搭上了他想搭的那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