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熏越听越觉得裴寂这感激表忠心的话很是耳熟,可哪儿听过又实在是想不起来了,难道是她这等报恩的戏本子看多了?
但人家都说得这般露骨了,什么当牛做马,衔草以报,再配上那炽热的目光,看得她脸都有些红起来。
明明是义正言辞的赤诚之心,落在她耳里总有种要以身相许的味道。
她扇了扇发烫的脸:“谁要你当牛做马了,算了算了,我给你换间屋子,你便安心住下好好养伤。”
说完就红着脸出去准备给他换屋子,没有注意他透着深意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裴寂眉头紧锁,她这是把自己说过的话都给忘了?
他在战场上捡回来的性命多着,要对他舍命相随当牛做马的人多了去了,他从来没想过要个小女子怎么报答他。
况且那日,他们两到底谁占了便宜也不好说。
可偿不偿还是一回事,记不记得是又是另一回事!她怎么就能忘了呢。
是这话说得太多,早已习惯成自然,还是说她根本没将那日的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