鶈话音落下,卫南熏正好推开房门,就见裴寂站在窗边,那两兄弟则神情呆滞地盯着他看。
还真是心智有缺,她不免在心里自责两声,她真是疑心病太重,差点要冤枉了季守拙。
不自觉就放缓了语调:“屋子都收拾好了,热水也已经烧好了,路上还不知受了多少苦,让这两位小,小兄弟先去梳洗换身衣服吧。”
对着这么高大的两个壮汉喊小兄弟,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
“衣服穿我的便是,不用再另外准备了。”裴寂说着顿了下,加了句:“多谢,阿越。”
卫南熏刚想说衣服已经让织夏去买了,突然听到一句阿越,她整个人一顿,连要说什么都忘了。
他的声音本就很好听,不是裴聿衍那种温柔的嗓音,而是低沉沙哑的,就像是石子落入春日幽潭激起的涟漪,让人听着酥酥麻麻的。
而他最后那两个字,又咬得很清晰,让人想听不见都难。
阿越。
他竟然喊她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