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熏一开始也没打算要喝那么多酒,只是听着屋外没了动静,一个人在房中生了半日的闷气。
等到了饭菜上了桌,众人都入席了,才知道裴寂根本就不在,他出去了一下午。
“他去哪了?”
即风两兄弟不可能透露自家王爷的行踪,又要扮心智有损的少年,哪里敢说半句,皆是憨笑着摇头:“出去,出去了。”
卫南熏本就郁闷了许久,乍然得知,她在意了人家那么久,为他辗转反侧茶饭不思,结果人家根本不放在心上。
那种落差感,几乎将她给淹没。
甚至她当初对裴聿衍都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知道裴聿衍并不爱她并不尊重她时,她虽然痛苦,但很快就自洽了。
他是太子啊,本来就该她仰望他的。他的爱太过奢侈,好似她本身就没觉得自己拥有过。
既是镜花水月,从未拥有,又何谈失去呢。
这也是为何她重生后,并不那么恨前世的裴聿衍。归根究底,她对裴聿衍也更多是敬与畏,是习惯性的仰慕,少了点出于男女最原始的冲动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