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和鹅塘黄老爷那边的叫花子可不一样......鹅塘的叫花子得的是“慢性饿死”,他们在破产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就在忍饥挨饿,破产后有黄老爷开粥厂,所以可以混个“慢性饿死”。先饿瘦,再饿死,“病情”进展很慢,等到要死的时候已经没法造反了。
现在聚集在道州的矿工、船工、码头工人本来都是能吃饱的!他们干的是重体力活儿,吃不饱哪儿行啊?
他们这些人把衣服一脱可都是腱子肉,可有力气了!而且十个人里面至少八个人身上是有疤的——这都是打群架抢地盘时候留下的!
而要打群架、抢地盘,就得有组织!
所以他们就是一群抱团干架的肌肉男......现在集体得了“急性饿死”!
肌肉还在,组织还在,狠劲儿还在,饭碗一起砸了,要集体“急性饿死”了......不用看《反经》都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情况可比鹅塘镇上的情况还危险。
历史上,两广天地会在鸦片战争后年年造反的一个重要原因,其实就是贸易口岸的转移叠加人地矛盾的极度尖锐,产生了大量的失业船工、矿工、码头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