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阳县衙大牢自从建好之日起,就从来没有像今日这么温馨,阔气过。
有专门的仆人打扫了卫生,崭新的架子床抬了进去,床铺一应俱全。
两间牢房里面,一间住着的是县令大人韩元,另外一间住着的是县衙主簿陆远。
只是看守牢房的衙役们,都换成了清一色的,更高一级的府城公差。
这些身穿纯黑色长袍制服,模样骄横的府城公差们,自带一股优越感。
打量沧阳县大牢的时候,斜着眼睛,仰着下巴,鼻孔朝天,好似他们是从府城下来的钦差大人一般。轻易不愿意和卑贱的沧阳县衙衙役说话,怕自降了身份!
尽管给了韩元和陆远超前的待遇,也知道两人之前的身份,却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公事公办的模样。
韩元形销骨立,一撮花白的胡须稀稀疏疏地挂在瘦削的只有骨头的下巴上,目光浑浊不堪。
他与陆远仅隔一条走道。
已是夏末时分,蚊虫少了,虫鸣也远了,到了深夜,四周安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