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2小时47分钟前死亡的。”
赵泽铭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庞,郑重说道:
“死因是后脑遭到贯穿伤害,深度达到14公分,颅骨被瞬间击穿,其保护的脑组织在秒内被破坏,我认为袭击物是一枚铁质木工钉,因为在进入大脑后它没有发生剧烈的翻滚,而是笔直快速地通过颅中,最终在左侧下颌处停止。”
赵泽铭说着,镜子里的自己便用手指夹起了一根表面黯褐、带着不明红白混合物,长度约为8公分的铁钉。
“而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说完,他搁下长钉,从洗手间走出,转头看向阴暗破败的卧室。
这是一间狭小逼仄的客房,仅容纳得下两张板床,且已经被掀翻,破烂的橱柜也被洗劫一空,赵泽铭一眼就能把这里望到底,干净得不能再干净。
他注意到地上散落了不少母婴用品,比如还有剩了一半的奶瓶、散开的襁褓、一个带着风铃玩具的摇篮,摇篮还残留了些许温度,似乎里面的孩子刚刚被抱走不久。
——从这些似乎能够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这间客房曾经是住了一对带着婴儿的夫妇。
但赵泽铭清楚,这并不是真相。
“并非夫妇,而是一个为主人带着孩子的住家保姆。她穿着蓝色围裙和深色袖套,身材结实,臂膀壮得能抱起一根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