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恶劣的天气和行程省钱就等于放弃生命。
每家都清楚这一点,景永坚,景永强两家为了不让老人受罪都购置了一辆牛车,景长鸣景长度两兄弟攥着仅有的那点借来的家底,咬咬牙也花五两银子买了一头未成年的驴来拉板车。
方主事和严县尉手下的犯人虽然没有购买牛马,但是也又修又捡板车,购置遮风挡雨的东西,得以轻装上阵。
景长生家由大头做主也同样购置了一辆牛车,除了用来拉帐篷粮食等杂物,还有空间但却不是紧着两个妹妹。景长生跟个赖子似的倚老卖老,天天都坐在牛车上,大头二头三头四头要么赶车要么也一起就挤在车了,最差也可以做在车辕。反而是两个妹妹天天要煮饭捡柴火,但从来跟牛车不沾边。
走到湘潭就到了十一月下旬,行程顺利,速度也快很多,这边不在都是枯草枯木,偶尔还有点绿意在。
本以为越往南越温暖的天气,现在却是变化无常,几乎没有一天是不下雨的,南方的雨看着淅淅沥沥,却是异常的刺骨寒冷,越是靠近山区,有时候雨水还会就着拇指大的冰雹一起往他们头上砸,比下雪天还难受。
即使有景春熙的药在,重刑犯里原本躺在板车上的三个伤患最终也没有挺过来,感染加上反复的高热接连过世,也只能路上草草埋了,其中有一个连家乡是在哪都没有人知道,就这么客死他乡。
“前面就是褒忠山,今天有过往的客人返回,说是山顶上的路被完全冻住了,实在走不过去。”
“这雨这么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不停的话,难道我们一直等下去?”
“那你倒是看能不能飞?如果强硬往前走,走不下去停在荒郊野外可是会冻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