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凌东言醒过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是半夜梦游睡到了马路边上。
豪华空旷的家跟遭了贼一样,没一处好的。
除了大厅中间挑高的水晶灯是好的以外,几百平的海景豪宅,边边角角都或大或小地被破坏得惨不忍睹。
比如他卧室里那张十几万一张的自动席梦思床。
最贵的床垫被水浸透,大片被泡发的艾草沫,乱七八糟铺了一床。
床垫被黑色的汁水染得黑不溜秋,全废了。
衣帽间里的衣柜里,一排排最少每件定制要两个月才能完成的高定西装也被一刀刀划拉,没一件好的。
就连给聂行烟准备的衣服都被剪得稀巴烂。
所到之处,如鬼子进村打砸。
慕远一大早被夺命电话叫来,他睡眼惺忪的眼睛里很是迷茫:“三哥,你们昨天战况这么激烈呢?秀恩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