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家主这是打算,放弃收购我家良田?”乌文亭沉住气,问道。
钟离修略加思索,喟然长叹。
“我家产业都在沛县,无人接盘,如何能够走脱!事到如今,我家也只能祈祷,沛县能长期抵御匪徒侵袭而不崩溃!”
“乌家主,咱们都是沛县巨商,对沛县的形势知根知底,就不必白费唇舌讨价还价了!乌家的万亩良田,我家可以收,权当是一场豪赌。不过,我家只能出五千两银子赌一把,这是底线,多一两都不行!”
乌文亭早已急怒攻心,暗自盘算。
来时他已考虑好了一切:沛县民生凋敝,强敌环伺,崩溃只是时间问题,而不动产又是最不可靠的资产。若是钟离家也像乌家这样撤离沛县,再去别的安全郡县安家落户,东山再起,势必要挤占乌家的发展空间!
毕竟,其他郡县的商家已经是当地的既得利益者,不可能轻易将名下盈利的产业拱手相让,乌家可能要走多地经营的路线。
而钟离家在沛县确实是根深蒂固,光是库存的那些粮食,足以让钟离家舍不得,更遑论那些赚钱的店铺。
乌家就当是花个两千两银子,把钟离家彻底套牢在沛县?
等黑云寨与沛县之战结束,钟离家赔得血本无归,甚至考虑逃离沛县,乌家再看情况,若是能够成功收买苟当家的,便可以重新取回这万亩良田,相当于白赚几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