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新几乎能听到她心里那根线彻底断掉的声音,听筒里面传出的忙音,她听着,呼吸逐渐困难。
她是真的好害怕。
没有人会帮她,安南峰应该巴不得她倒霉,安家知道了这件事,首先就会和她断绝关系。
白朗的伤口在肚子上,幸好脂肪多没什么大碍,但缝了好几针,看到照片后白母张牙舞爪地朝安卉新扑过来,被警务人员拦下。
安卉新闪躲的时候小腿磕到了铁,一下就破了皮,特别疼。
她忍着疼痛但架不住生理性地想掉眼泪,擦了一下脸就真哭了。
警察们一脸严肃,有条不紊地走着相应的手续。
但一位女警察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心软地给她递了纸巾,“你为什么哭?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们吗?”
其实安卉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得这么厉害。
在顾凛初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她有些怨,但脑中不允许她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