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刘稳婆没理由撒谎,可十八年过去,还能记得这么清楚,也让沈欣月目露疑色。
刘稳婆一拍大腿,“哎哟,夫人可别对我起疑,这扬州体面的人家全是我接生的,后宅那些腌臜事儿我也知道些,我早就怀疑柳夫人私通了,否则好端端的干嘛要让我撒谎呢!我养成了记账的习惯,是怕她事后灭口,留下证据才好保命啊,我时不时翻看记录册,记得自然清楚。”
沈欣月脸色稍霁,“册子可带来了?”
刘稳婆突然正经,“我保命的东西,就不能给夫人看了,里头记录的,可不止是柳夫人的事。”
看来扬州的风流韵事,刘稳婆知道的不少。
此人能活到现在,也是有些本事的。
沈欣月不免多看她一眼,又听她献殷勤道——
“不过夫人给的赏银多,我再给夫人指条路,当年给柳夫人诊脉的大夫,是金陵妇科圣手罗大夫,他定也知道真相。”
罗大夫?
又出来了一号人物,沈欣月皱眉,“你们做稳婆的,做大夫的,怎么都收受贿赂骗人?”
医德哪去了?
刘稳婆渍渍一声,“夫人金尊玉贵的人自然理解不了,稳婆做到我这份上,请我接生的都是富贵人家,我得知了别人的秘密,就等于被迫上了贼船,不收那银子,人家捏死我就跟捏死蚂蚁一样,还不如收钱办事,皆大欢喜。”
沈欣月听闻,不置可否,着人将刘稳婆送了出去。
她对金陵的妇科大夫不太了解,故招来微生家的丫鬟,问这位罗大夫的情况。
那丫鬟恍然道:“罗大夫,就是今晨给您把脉的那位老大夫呀。”
这……还真是出乎意料。
沈欣月惊异之下,又听丫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