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刚开始,小院外边的草丛愈发的漆黑,仿佛一片黑幕,遮蔽着一切,黑暗中唯一的缺口,就是门口那条黄土小道,虽然它扭曲,泥泞,而且宽度只能容一人通过。
在小道目光可见的远处,仿佛有一道人影蹒跚走来,缓慢而又坚定。
院内,大槐树依旧是被风吹的树叶沙沙的响着,只不过越来越急促罢了。
树下的四个石凳上,也慢慢浮现出一道道人影,似乎在畅饮聊天,只不过人影暴露在外的皮肤,漆黑而又干枯,比之旁边老树的皮也是不遑多让。
另一边,水井仿佛喷泉一般向外喷吐着红色而又稍显浓稠的水花,系在旁边的绳头也被浸染上了红色。就这样,净水很快就蔓延出一大摊,也许覆盖小院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孙瑞布置在院子里的四个人,此时只能躲在原地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甚至其中的佼佼者已经屎尿齐流人事不省了。
终于,在孙瑞不知道第多少次看向手腕的金色腕表的时候,12:00到了。
黑色的棺材中敲击声越发急促,几根用于固定棺材盖的钉子已经摇摇欲坠了,也许,下一秒整个棺材就会被掀开。
至于旁边的红色棺材,一分钟前敲了第一下,半分钟前敲了第二下,棺材钉已经被全部震落了,甚至棺材盖也不再像刚刚一样完好如初。
按照规律,现在正应该是最后一下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