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看向不远处挂在一起熏香的同色衣裳,月光倾泻在并蒂莲上,流光溢彩,栩栩如生。
在他眼里,却像盛开到极致的花,即将枯萎凋零。
但是总有一日,会在他的努力下重新焕发生机。
沈弗寒在温嘉月额头上留下轻浅一吻。
翌日清晨,温嘉月被沈弗寒喊醒,迷迷糊糊地坐起身。
“夫君,几时了?”
“快到巳时了,”沈弗寒观察着她的神色,“肚子还疼不疼?”
温嘉月摇摇头,只要撑过第一日,后面几日便没什么感觉了。
她掀开被子,唤来如意服侍。
笄礼虽在午时之后举办,但是她们这些宾客肯定是要提前去的。
她还打算一会儿去一趟常乐院,看看沈弗念的情况。
还有,温若欢也要来,寒暄是不可避免的,又要防着沈弗念和温若欢吵架,一大堆事。
温嘉月想想便头疼,着急忙慌地走下床榻。
沈弗寒一直注视着她,只是她却全程没有看向他,更不知道他几乎一夜未眠。
昨晚思绪良多,想法繁杂,迫使他一直维持着清醒的状态,直到天亮。
若不是想起今日他还要应付裴怀谨,防着他接近温嘉月,他就打算直接起了,最后强迫自己浅眠了半个时辰。
而她却对此一无所知,只想着赶快去齐国公府见裴怀谨。
沈弗寒默默走出卧房。
正巧耳房的门也开了,彩儿抱着盛装打扮的昭昭走了出来。
小蓝衣衬得她活泼又灵动,眉心还点了一颗红痣,连头发也梳了两个小揪揪,绑上了蓝色流苏与珠串,垂到耳边,玉雪可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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