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碗中药汁见底,谢容终于将她放开。
锦宁顿时无力地瘫在了他怀里,指甲死死掐着他的手,痛苦地不住咳嗽。
急促地喘息片刻,她顾不得难受,费力地撑身脱离谢容的怀抱,宁愿伏倒在一旁案上,瘦肩抖瑟,直接用手指伸进喉咙里意图将那药汁呕出来。
“吐。”
“吐出来一次我灌一次,直到你没力气闹腾为止。”
身旁不近人情的声音像冰锥似的打在身上,砭人肌骨般的冷。
锦宁僵着瘫伏在那的姿态许久,才缓缓抬起泪痕遍布的脸,眼里是万般交织的怨和凄。“我恨你。”
她没有自由没有选择,这种时候,被桎梏着喝下药也只能轻飘飘一句恨你这种不痛不痒的可笑反击。
谢容死死攥紧了掌心又松开,冷厉面容在她此刻的注视下有了一丝裂痕,他一言不发,转身匆匆离开的背影有些像落荒而逃。
……
满地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可锦宁抗拒所有人的触碰,不说话,抱膝缩在矮榻一角。只要凝霜她们近身她就抖索着哭喊着别碰她,就像个好端端的人被吓傻了似的,凝霜也不敢再靠近。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那药效引起的作用,锦宁没多会便有种眼皮沉重,昏昏欲睡的萎靡感,小腹还泛起一些热热涨涨的不适。
她本能地捂住小腹,难过又不舍地落泪,在控制不住闭眼昏睡前的一刻,眼前模模糊糊好像出现一道人影。
那人将她抱起来,怀抱温柔有力,恍惚中好像回到了某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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