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忘了这茬了。
\n 他气呼呼道:“行行行,你们都有爵位继承,就我苦命,甚都没得继承,只能自己考进士,努力混仕途。”
\n 宋时桉淡淡道:“咱俩同年科考,我是头名状元,你是最后一名同进士。”
\n 不就是考科举?说得好像谁没考过似的。
\n 韩萧:“……”
\n 他还能不能说话了?
\n 说甚都不对是!
\n 他一把端起酒盅来,气呼呼道:“好好好,我说什么都不对,那我喝酒总成了?”
\n 宋时桉勾唇,轻笑道:“可以,今晚酒菜都管够,横竖我娘子有钱,付得起帐。”
\n 路舒羽好笑道:“全京城的人都晓得你宋时桉宋大人出门吃酒就挂姜娘子的账。”
\n 宋时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没办法,我一个当人赘婿的,手里没几文钱,出门吃酒不挂娘子的账挂谁的账?”
\n 韩萧被这话题吸引,放下酒盅,不解道:“宋兄你有俸禄,还有宋老太爷留给你的铺子跟庄子,怎会手里没几文钱?”
\n 宋时桉得意道:“我把俸禄、铺子跟庄子都上交给娘子了呀。”
\n 韩萧:“……”
\n 路舒羽:“……”
\n 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n 你一个宋家嫡长子,吏部二品大员,手里连请人吃酒的几两银子都拿不出来,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n 宋时桉当然骄傲:“我娘子很会管钱,还很擅长钱生钱,由她管着,将来我们的小崽子才能分到更多财产。”
\n 这他俩没法反驳。
\n 尤其路舒羽,他娘子萧氏还是香腮雪的什么唯爱皮客户,每个月光在这上头的花费就高达一百多两。
\n 什么?她怀着身孕没法化妆?
\n 这就是这姜娘子的诡计多端之处,怀着身孕虽然没法化妆,但可以护肤啊。
\n 甚爽肤水、乳液、精华霜、防晒霜、卸妆水以及卸妆乳,多到他都数不过来。
\n 然后又听宋时桉轻笑道:“我娘子说了,男子有钱就变坏,所以不让我手里有钱。
\n 可惜你们娘子没这觉悟,不然你们哪来的银钱纳妾养通房?
\n 哦对,还有到外头喝花酒。
\n 若是如我这般,到哪吃酒都得挂娘子的账,给你们十个胆子,你们也不敢去喝花酒。”
\n 路舒羽:“……”
\n 韩萧:“……”
\n 韩萧立时哭嚎道:“我的宋兄啊,这话你当着我们的面说说就罢了,可千万别当着我们娘子面说啊,不然我跟表哥的好日子可就要到头了!”
\n 路舒羽也惶恐道:“纳妾养通房就罢了,自有公中的银钱,但要是不能去喝花酒了,见不到我的小凤娘了,我会伤心死的。”
\n 宋时桉白了他俩一人一眼,对他们不专一的行径很是看不上眼,冷哼道:“我没那么闲,但我娘子会不会在她们跟前说,我可就管不到了。
\n 不然,你们自己去跟我娘子说,让她闭紧嘴巴别乱说话?”
\n 就路舒羽这样自己娘子怀着身孕,他还惦记着去酒楼吃花酒的花心大萝卜,若是敢跑姜椿面前逼逼,就算看在萧娘子给她送五香瓜子的份上,她都要给他一顿好打。
\n 路舒羽无语道:“卿知兄,我们可没得罪你,你何苦忽悠我们去挨打?”
\n 韩萧也嚷嚷道:“就是,全京城的人,哪个不晓得姜娘子一言不合就揍人?
\n 她可是连郡主都敢揍,我们两个又不是甚多有体面的人儿,到她跟前怕是只有挨揍的份儿!”
\n 宋时桉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你们求我呀,求我,我兴许就会同意替你们在我娘子跟前美言几句,让她不教你们娘子御夫之术。”
\n 韩萧立时狗腿地替宋时桉斟酒,端起酒杯送到他面前,点头哈腰道:“宋兄吃酒。”
\n 路舒羽拿起公筷,替宋时桉夹了块糯米藕,笑道:“卿知兄吃菜。”
\n 俩人抢了仆人跟樊楼伙计的活计,伺候宋时桉喝酒吃菜。
\n 宋时桉享受着好友的服侍,别提多美了。
\n *
\n 宋时桉在樊楼有多快活,往回走的时候就有多纠结。
\n 半道上甚至吩咐车夫驾得慢一些。
\n 车夫还以为大爷吃多了酒,经不得颠簸,连忙放缓车速。
\n 但樊楼距离桂花巷的宋家算不得多远,就算再磨蹭,也不过是多磨蹭了两刻钟,马车就驶进了宋家的大门。
\n 宋时桉带着一身酒气,脚步沉重地回到丹桂苑。
\n 姜椿见他进来,笑道:“我估摸着夫君也差不多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