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温辞书稍稍转醒,眯起眼眸,喉咙间泄出一丝难受:“额……”
薄听渊如释重负般,上前在他鬓角亲了一下,看着他缓缓转动的黑眸:“辞书,我在这里。”
温辞书知道自己是躺在家里床上,也知道自己仅仅只是晕过去。
可身体的每一处骨头缝都又酸又胀,这与心脏不舒服完全不同,是一种无处不在的难受,恨不得要用肩膀去撞两下墙壁。
他艰难地启唇:“我的骨头,好胀……”
薄听渊看了眼即将空瓶的输液瓶,是医生交代过的可能会出现的不良反应。
“等一下。”薄听渊亲吻他的唇角,安抚道,“我先处理针管。”
他快速将针管拔掉。
鲜红的血滴猝不及防地涌出细小的针孔,在手背上格外刺眼。
薄听渊拧着眉心,简单消毒后贴上医用贴。
温辞书不停地扭着肩膀和长腿,试图缓解身体的不适。
薄听渊坐上床把人抱进怀中,拉起他输液的手掌搭在自己的一侧肩上,“我给你揉,你别动。”
他从肩膀开始,一处一处地细致揉捏。
温辞书窝在他怀里,紧紧闭着眼帘,感受他的手掌所到之处带来的痛快。
这个力道,似乎是将突然出现缝隙的骨头全部严丝合缝地按回去。
他的脸贴在他颈侧锁骨的肌肤上,喃喃道:“舒服多了……”
薄听渊手掌隔着布料,在柔软的肌肤上来回揉按。
见温辞书逐渐地平稳下来,他才有些放心。
“辞书,先别睡,吃点东西。”
“嗯?”温辞书昏昏欲睡,迷糊地靠在他怀里试图摇头,可是也没什么力气。
生病消耗极大,薄听渊不想他饿着入睡,立刻联系徐叔送吃的上来。
温辞书被揉得舒服,也就任由薄听渊摆弄着喝了一碗热汤才睡去。
薄听渊也吃了些夜宵。
到此,他才彻底把心放进肚子里。
夜深时,薄听渊去看了看儿子,见他也已经睡着才下楼休息。
连着两日,温辞书会稍微清醒小半天时间,随后又睡去。
医生固定时间来检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到第三天,温辞书终于精神见好,醒来后胃口不错地吃了小碗米饭。
全家人可算都松口气。
温辞书自己是恢复了,可是看着薄听渊总有些不对劲。
好不容易褪去的沉郁之气,再次出现,整个人像是被笼罩进浓雾之中。
这天夜里。
或许是温辞书白天睡得太多,难得在午夜时分转醒。
他这些日子已经习惯睡在薄听渊的身旁,此刻却突然发现,薄听渊不在床上。
两人是一起上床休息,当时还是薄听渊关的灯。
去洗手间了吗?
温辞书蹙眉,慢慢睁开眼,
房间内没开灯,反而是衣帽间隐约透出些微暗淡的光亮。
这么晚?
总不至于薄听渊同小猴子一样,为明天的着装试衣服吧?
温辞书犹豫了几秒钟,决定起身去看看。
他踩着地毯,轻声走过去。
视线刚透过移门的门缝往见里面的情形,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衣帽间里,落地灯散发着昏黄暗淡的光芒。
在半明半昧的光线里,一个男人正坐在单人沙发中,两条修长有力的腿打开,上半身往后倒在沙发背上。
空气中浮游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焦灼燃烧。
在压抑又浓重的呼吸声中,他宽大的左手紧紧地握住身体的一部分,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在上下动作。
灯光虽暗,一切无所遁形。
光线的勾勒下,为薄听渊的身体呈现出雕塑般的力量感,甚至极其性感。
温辞书的眼眸陡然瞪大,仿佛一下子被拽入薄听渊的身边去,简直难以顺畅呼吸。
薄听渊居然在……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停留在粗长之上,几乎能感受到灼烫的温度。
蜜月里,两人相互拥抱的细节,前所未有的清晰。
温辞书羞赧得浑身发烫,但根本无法拔腿离开。
沉浸在欲望中的薄听渊,并没有发现不妥。
更何况,他的脸上盖着一件珠光白的缎面衣物。
高挺的鼻梁将薄薄的布料,顶出一个鲜明的弧度,随着他急促而深沉的喘息,布料轻颤。
看清楚衣服的温辞书,大脑轰鸣。
——那是他的睡衣。
此时,薄听渊仿佛即将攀登快感的巅峰,右手按住了衣服,随着胸膛剧烈起伏他在深深地嗅着衣物。
这个动作显然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兴奋,令他整个人周身的肌肉绷紧,左手的动作也逐渐加快。
温辞书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直到薄听渊的动作骤然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