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听渊注视着他微润的唇瓣,抬起手摘掉眼镜,修长的手指缓缓合上镜脚。
温辞书:“?”
等意识到他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时,赶忙转向小儿子,“我需要准备什么呢?”
薄听渊:“学校有一份资料。今天时间有点晚先休息,明天我给你。”
“哦。”温辞书捧着水杯,“一鸣,那你今晚还跟我们一起睡觉吗?”
薄一鸣低头,哭唧唧地说:“小爸爸,我感觉我需要跟星星弟弟说说话……”
小语气十分委屈了。
没等温辞书开口安慰他,薄听渊发话:“去吧。”
薄一鸣便磨磨唧唧地离开了,合门时露出一小脸:“爸爸晚安~”
呲溜扭头就跑,眼下狂飙出两道无形的宽面条泪。
门咔嚓一声扣上,起居室寂静。
温辞书看着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慢条斯理地把玩眼镜,简直是将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意味。
“你有话要跟我说?”
薄听渊抬手,将眼镜放在茶几上,再重新看向他。
温辞书的视线随着眼镜再回到他脸上,抿了抿唇。
刚喝进去的水液像是突然升温,刻意垂眸,避开他带着几分侵略性的眼神,语气凉飕飕地问:“怎么了?薄总今天又有兴致跟我亲了?”
话音刚落,薄听渊倾身,如猛兽般靠近猎物般靠过去。
温辞书下意识地往后仰,后背抵在沙发背上,直直地望着眼前的脸,双唇抿了抿。
“我,我今天累了,想泡个澡。”
薄听渊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视线垂在唇瓣上,低声问:“不亲了?”
温辞书咕哝:“不是你不让,嘶……”
他嘴唇吃疼,蹙眉扬起脖颈,欲拒还迎的姿态。
在腰侧的手臂越圈越紧时,他的双唇被堵住,稍启唇便被狠狠侵袭,舌尖勾弄间,呼吸渐浓。
十多分钟后,温辞书晕陶陶地陷进沙发里,想起要紧事,手掌撑在他胸口,用力推了下:“有事跟你谈。”
薄听渊贴着他柔软的唇:“一边泡澡一边谈?”
“哦。”温辞书刚答应,就听见敲门声。
随后,徐叔的声音传进来。
“大少爷,我有点事情。”
“去我书房。”
薄听渊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温辞书推开他:“我自己去泡吧。”
薄听渊抱着他进浴室。
温辞书见他也不急着走,便差遣道:“去,给我拿本书来。”
刚说完,后颈被他宽大的手掌给托住,被迫仰起脸。“干嘛呀?让徐叔一把年纪等你哦?”
薄听渊吻下去,手掌滑到他腰上用力往上一抱。
温辞书整个人都被他抱高,又落地,喘着气。
两人晦涩的眼神看着彼此
温辞书低声催促:“快去啊。”
薄听渊狠狠地揉了一把他的腰侧,压下眼底汹涌的欲望。
他快步去卧室,拿出抽屉里的诗集回到浴室递给温辞书。
“等我回来。”
温辞书心道:这么黏黏糊糊地干什么?
说起来,他都没着急去看看那张智能床到底多智能呢。
他慢悠悠地洗漱后,躺进浴缸的热水中,长长地叹气。
舒服。
他翻开诗集,慢慢欣赏。
十几分钟后,薄听渊才结束和徐叔的对话,回到浴室。
温辞书听见他的脚步声,抬了下眼帘,“徐叔怎么了?”
薄听渊走上前,瞥向一汪蓝色的泡澡水。
“他有点私事要处理,请半个月的假。”
温辞书后颈枕着浴缸,仰头看他,疑惑地问:“说这么久?你不让他请假?”
薄听渊垂眸看他的脸,解释道:“他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当年,他都疑心是不是自己过于严苛,以至于徐叔做任何事都无比小心周道。
随着时间推移,他才了解,徐叔为人如此,怎么对薄老太爷的就怎么对他,或者也不是他,是徐叔认定的雇主。
他顺势揉了下温辞书的脸,拎过椅子摆在旁边坐下,抽出他手里的诗集,“我给你念。”
温辞书在浴缸里动了动,还以为他也要泡呢。
他闭上眼,“嗯。”
薄听渊坐得近,一手举着书,一手搭在他修长的脖颈上,指尖来回摩挲细嫩的皮肤。
温辞书耳中听着他低沉性感的法语,喉结轻轻咽动。
浴室里弥漫着泡澡球化开后的紫罗兰香气,浓郁而令人迷醉。
薄听渊的嗓音听起来格外专注,仿佛心无旁骛,手却偏偏做着极其暧昧的动作。
手掌由温辞书湿润泛红的颈部滑到下巴处,最后停留在他双唇间,曲起的骨节慢慢地抵进去。
闭着眼睛的温辞书随着他的细微动作,仰起脖颈,舌尖蹭舔他的手指。
无声之中,静谧又旖旎。
“对了。”温辞书睁开湿润的黑眸,提起自己的事。
他先是简单提了入股朱薇工作室的情况,慢慢地直起身子,看向薄听渊,神色正式地道,“我打算设立一个心脏病患者救助基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