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对上他灼灼的眼神,又不太自在避开,佯装轻描淡写道:“就是想多了解一点自己,不过你肯定也不怎么了解我。”顿了顿,又补充,“就如同我不怎么了解你一样。”
因为还不太了解,所以不想贸然上前。她无法在像当年和许慎行一样,不管对方怎么想,或者爱着谁,只要自己喜欢就可以一头热冲上去。
她已经不是恋爱至上的十五岁少女,而是没多少力气再在感情中犯错的二十五岁女人,现在的她如果再去谈爱情,无法不去计较得失。
程骞北闻言笑道:“你想了解我什么?”
江漫想了想,半晌没想出来他这个问题的答案,最后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三年前宁冉说的话,然后几乎脱口而出:“毕业那年,宁冉说他看到你在寺庙里为喜欢的人祈福,那个人还在你心上吗?”
程骞北愣了下,忽然看着她笑起来,一开始只是捂着眼睛笑,后来像是完全控制不住一样,趴在枕头笑得肩膀直抖。
江漫一头雾水,又莫名有点恼羞成怒,伸手在他肩膀捶了两拳:“你笑什么?”
程骞北空出一只手摇了摇:“你突然提到这个,我想起来就忍不住想笑。”
江漫:“……”
所以这是个什么幽默段子吗?
她木着脸看着男人的后脑勺,也没再说话,等着他什么时候笑完。
好在,程骞北很快恢复了正常,他转过头看向江漫:“那其实有点误会,我给人祈福不是因为男女之情这种事。”
“啊?”江漫一头雾水,她明明记得那时宁冉说过他是给心上人祈福的。
程骞北有些不太自在地扶了扶额,道:“怎么说呢?我确实是给一个女孩祈福,因为她对我有恩,我还没有机会报答,她就要出国了。我想着以后可能也没机会了,就用了封建迷信的方式,算是我的一片心意和自我安慰吧!”
江漫有些无语地抽了下嘴角:“有你这么报恩的吗?自己累得要死别人可能都不知道,还不如实际点给钱呢!”
“是啊!后来我就这么做了。”
江漫想了想,试探问:“所以,你其实并没有喜欢一个去了国外的女孩儿?”
程骞北神色莫辨地看着她,摸了摸鼻子:“嗯,没有去过国外。”
江漫没去细究他话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