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是不可能自己被吊上房梁的,但又是谁能做出这种事呢?
“您来的真早,您是要见玛丽对吗——我想她正在给孩子们发早餐呢,她非常勤劳!”科尔夫人的声音一下子把她吓得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是怀特夫人来了!
小孩子们一下子散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几个好事的,还在注视着她正在做的事——解救一个动物的尸体。
“哦,天呐,这是在干什么?玛丽,你站那么高做什么呢?”科尔夫人一进来,就看到站的最高的玛丽,玛丽赶紧把兔子藏在身后,不想让怀特夫人看到。
“呜呜呜,我的兔子——”比利还在哭。
“玛丽,兔子呢?你藏起来了?”这时,里德尔好死不死地补上一句,这就像一个神奇的引导句,让人开始不断遐想,什么兔子,玛丽拿着比利的兔子,把它藏到哪里去了?
“我......”玛丽的嘴笨,脑子转的也不快,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幕,“科尔夫人,比利的兔子死了......”
“死了?那你在上面做什么?”
怀特夫人也在注视着她,然后,她看出了什么倪端——“玛丽,你背后拿的是什么,难道是那只兔子吗?”
“我、我是帮比利把兔子拿下来......”玛丽说了实话,她颤抖着双手把兔子拿了出来,怀特夫人也惊叫一声——毕竟,这可怜的小家伙的死相真是太惨烈了。
“这是谁做的,孤儿院的孩子吗?”怀特夫人后退两步,她不再想看玛丽和那只兔子。
“我会查明的,怀特夫人,我的孩子们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科尔夫人安抚着这位和他们阶级完全不同的妇人,一边用眼神暗示着玛丽快点下来,别再拿着那只死兔子。
玛丽哆哆嗦嗦地下了梯子,可她不知道是直接放在地上还是——比利看起来也不敢碰它。
“怀特夫人......”她小声地发出祈求的声音。
“哦,我想我还得考虑一下,今天我来的太早了,我回去休息一下......”怀特夫人看也没看玛丽,她认为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兔子的惨状冲击的她脑袋里都是那些血与毛发。
科尔夫人沉默了一下,怜悯地看了玛丽一眼。
“怀特夫人!”玛丽跑到怀特夫人身边想像先前一样牵她的手,“不是我弄的,我很乖,我什么都能做——我会洗衣服、擦地,会自己煮东西吃,我完全不麻烦别人,我——”
可是怀特夫人吓得甩开了,她想要一个像小天使一样的宝宝,或许可以懵懵懂懂,而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女孩......
这一下像是宣判了玛丽的命运,随着怀特夫人离去的脚步声,玛丽绝望地坐在地上,像那只死兔子一样毫无生气。
科尔夫人领着哭哭啼啼的比利走过来,也有些嫌弃地把兔子拿走了,拍着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可怜的玛丽——走吧,比利,我们一起去把你的兔子埋了。”
玛丽不想回科尔夫人的话,她所有的幻想在一瞬间都化成了泡沫。
她呆坐在门厅前,神经似地搅着自己的裙摆。
“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