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拿到的东西,唤起了他多年前的记忆,铺展成一幅幅连贯的画卷。
少年的内心就像一只死去已久的鸽子,被折断的双翼下孕育着难以重生的灵魂,有一种叫做渴望的疾病在魂魄中游荡,突破阴冷刺骨的寒风肆虐着他畸形多时的病体。
“为什么?”
他一瞬间觉得玛丽也不是那么讨厌了,但也不能说是惹人喜爱,因为她什么都没做,没有做过讨他欢心的事,只是把那张破纸捧到他眼前罢了。
“嗯?”她愣了一下,发现里德尔的脸又近她几分。
“你还留着。”
他伸手捻起一缕她半干的长发,用指腹轻轻抚着,而他额头前的发丝却马上要贴到她的额间。
冰凉凉,像雪花。
“为什么,玛丽?”
作者有话要说: mary典型美弱惨。
tom典型......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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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玛丽除了每天必要做的劳动,就会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她总安慰自己,怀特夫人一开始也没有确定要把自己带回家,朱莉也有可能,朱莉也只是比她小两岁而已,她不一定要被带回家......
但她又会想,如果比利的兔子没有挂在那里,怀特夫人会不会高高兴兴地带她在院子里散步呢?她也是有可能拥有一个家的!
所以比利的兔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像他说的是汤姆做的?
她的眼神瞟了一眼旁边的白墙,不对,这也不可能啊,不能因为汤姆前一天跟比利吵架,第二天又从院子里回来就一口咬定。况且,科尔夫人和玛莎先起来了,而她是第三个起来的人,当时房梁上并没有兔子,在她发早餐的时候也没有看见,如果有人趁这个时候搬动梯子把兔子挂上去,那一定会引起孩子们的注意的。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兔子却“自己跑到房梁”上,太诡异了。
她怜悯了这个兔子一分钟,又回到自己的事情上来,从床上翻了个身,对上了一双眼睛——铜黄色的眼球,竖着的瞳神。这当然不是人类,而是一条青色的蛇。
玛丽往后缩了一下,那蛇吐了一下它的信子,想继续向前探索的时候被玛丽眼疾手快捏住它的头,开窗,扔出去,关窗,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