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拒绝了他,看到他失望又有些懊恼的申请,赶忙拿出笔记本,带着些讨好道:“我会回去的,但是我现在有一份护工工作,要到暑假才放假,你知道的,仗还没打完,我不能轻易离职。”
桑德罗无奈地同意了,说出他们镇的地址,玛丽立刻记了下来,生怕出错一般又确认了好几遍。
他们又闲聊了一会,玛丽看了看时间,要回去了,那些圣徒也应该走了。
“你在哪做护工?”
在国王十字车站上,桑德罗打听道。
“苏格兰那边,挺远的。”玛丽借口道,并翻找兜里的钱币用来买票——毕竟圣诞节当天,火车票可不用预定。
“那很挣钱吗?”桑德罗看到了她的金加隆,那眼睛中带着一丝精光,“我好像看到有金子。”
“镀金,不值钱。”玛丽扯了个谎,从袖口偷偷把魔杖抽出一点,用了个混淆咒,溜进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当她回到霍格沃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尽管留校的学生很少,霍格沃茨还是会按照惯例把圣诞节的装饰都做好。沿着走廊挂起了冬青和槲寄生做成的厚厚的饰带,每一副盔甲里面都透出了神秘的灯光,礼堂里照常摆放着十二棵圣诞树,树上闪耀着金色的星星。
礼堂里的桌子都移到靠墙的地方了,房间中央只放了一张可供十二人用餐的桌子。
教授们都在,还有两个留校的学生,一个是二年级的拉文克劳,另一个就是叫做汤姆·里德尔的斯莱特林。
他可没有那个二年级的拉文克劳那样紧张,这仿佛对他是约定俗成的——他每年除了迫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回孤儿院的。
“哦,玛丽,你回来了!”阿芒多在主位率先对她举杯,“晚宴才刚刚开始,快坐下吧!”
玛丽笑着点点头,刚刚落座,斯拉格霍恩就开口问:“你的头发怎么回事,是喝了什么变色药水吗?”
玛丽这才想起自己的头发还未被解除咒语,赶紧拿出魔杖念着解咒。
“看来你变形咒非常熟练,恭喜你。”邓布利多也笑了起来,举起酒杯示意他们应该碰一杯。
得到夸奖的玛丽二话不说,举起杯子就一饮而尽。
视线正巧对上了对面的里德尔,后者只是微微扭了一下脖子,没有任何表示。
“瞧瞧这个,爆竹!”邓布利多热情地说,把一个银色大爆竹的尾梢顺势就递给了里德尔,里德尔也没什么新表情,好像对每年邓布利多发明的新东西已经习惯。就伸手一拉,那爆竹就砰的一声,好像放枪那样,散开了,露出一顶白色的大帽子,像是一个昂着脖子的大白鹅。
他似是真情实感地赞美了几句邓布利多,但并没有碰那顶奇怪的帽子。
邓布利多依旧笑呵呵的,把那顶帽子拉过来自己带上。
两个钟头以后,圣诞大餐结束了,玛丽头上带着一顶鲨鱼帽子,蹦蹦跳跳地往校医院走去,看来她是真心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