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将电话拿离了耳边,但电话那头的景淮还是清楚的听到她压抑的咳嗽声。
“你怎么了?感冒了吗?”他忍不住问。
舒怡被他这么一带,竟忘了问什么事,只回答道:“嗯,有点发烧。”
因为反胃加喉咙沙哑,短短她一句话她竟停顿了好几次,说的颇有些艰难。
景淮一听就听出她绝不是“有点发烧”而已,又问:“去过医院了吗?”
“没。”
“药呢?有吃吗?”
“……还没。”
“一个人在家?”
“嗯。”
……
感冒让舒怡整个大脑都有些迟钝,景淮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挂了电话才觉得有点不对,因为景淮说了一句“等我”。
等他做什么呢?他要做什么?今天可是除夕。
大脑晕乎乎的,舒怡也懒得去思考景淮到底是什么意思,挂了电话后,又喝了半杯水,继续回房倒头睡觉。
据说发烧在耐受的范围内,最好不要急于服用解热药;有助身体藉由升高体温来调动自身的防御系统杀死外来病菌。
舒怡最后并没有服药,昏沉沉地再次睡了过去。
谁知半个小时后,电话再次响了,舒怡晕乎乎地接起,只听景淮气息不稳的开口道:“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在哪?”
“你家门口。”
胖随着一声门铃,舒怡一个激灵,尽管头还晕着,意识却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挂了电话,也顾不得换衣服,当即撑着身子去开门。
门外,果然站着景淮,他手里还领着一大袋东西,是各种各样的感冒药和退烧药,甚至还有温度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