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左福生就放心了,应了一声就把熏肉挂灶房里去了。
第二天赵保国见他爸旱见的在屋里头还有些个奇怪呢,但钻到灶房里去拿饭时,注意力就被挂着的熏鸡肉给吸引了,口水当场就流下来了。
“爸,爸,这灶里肉哪儿来的?”赵二牛就斜了他一眼“有得吃就成了,就问个啥?”
赵保国又围着左福生转“妈,咱啥时候吃呀?”
“等着吧,晚上再吃!”左福生见他一副馋嘴样就笑开了。
赵保国哦了一声,手里的窝头啃得没滋没味儿,恨不能马上天黑就能吃肉了。
晚上就吃了一回鸡肉,也没全做了,就切了四分之一给炖成了汤,里头还放了晒干的榛蘑下去,肉炖得烂烂的,照顾着老爷子的牙口,汤里的味儿也鲜得很,吃得赵保国舌头都快吞下去了。
最后一盆子鸡汤连皮带肉的给吃了个干干净,盆底儿光鲜得都能照人了,一家人撑着肚皮搁炕上说话,等着困劲儿上来了就回屋睡了。
赵保国在天儿凉下来的时候,就搬老爷子屋里一炕睡了,晚上既能照应着,也能省了一炕柴火。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赵二牛照样天天儿往出跑,时不时弄回来点儿好东西,让一家人尝个味儿解个馋,老爷子也不说他,只叮嘱他步子不要太大,不要太贪心,不要引人注意,要注意安全什么的。
赵二牛自然是规规矩矩的应了。
一天夜里赵保国伺候老爷子起夜,就听到院儿里头有动静,当下就整个人就一个激灵,这村里头还能贼吗?不过转念一想,乡里乡亲的也不至于。又想着是不是他爸在外头混着让人给盯上了?这下子心里就提了起来。
让老爷子搁屋里安安生生呆着,他就他爸屋里叫人,结果进了屋发现炕上就他妈一个,当下就呆住了,他爸哪儿去了?
赵保国有点儿慌,再冷静下来想想,他爸要是不在,那外头的动静指不定就是他爸弄出来,只是这大半夜他干啥呢?
又想着万一不是呢?也不惊醒左福生了,悄没声儿的退出去,摸着黑在堂屋门后边儿拿了扫帚,悄悄开了门儿细看,就见一人影搁院子里,旁边推了车,不知道上头堆的是啥,他就来来回回的搬着,夜里看不清,但光看影儿他就知道肯定是他爸赵二牛了。
“爸,你这大半夜的干啥呢?”赵保国放下心,推开门出去,埋怨着“这可把我吓得,还以招贼了呢!”
赵保国没吓着,倒把赵二牛唬了一跳,一看他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差点儿吓死我,起来就赶紧过来帮忙!”说着话还来来回回搬着。
赵保国就扔了扫帚奔过去,一看,一板车上的堆着好几个筐,里头黑漆漆的不知是啥,就上手拿了细瞧,发现是些煤渣子,就问“爸,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搁哪儿弄的煤渣子,拿回来干啥使?”
“你懂啥?”赵二牛一边往下搬,一边跟儿子细细的说。